(' 所以……她现在也开始幻听了? 沉默中,虞冷攥紧手中的手机。 她目测了一下和门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四米。 只要能先把卧室的灯打开,让室内亮堂起来,情况就会好很多。 人如果长时间待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哪怕没有发生这些怪事,也会下意识的自己吓自己,更何况现在这种惊悚的局面。 虞冷调整呼吸,做好了行动的准备。 下一秒,她鼓足勇气,猛地从床上冲出! 虞冷脚下不停,直奔墙壁上的开关,同时她抬起了另一只手,准备顺手将大敞的房门关紧! 然而就在她手指马上碰触到门把手的一瞬间,那道漆黑的门缝中猛然闪过一只恐怖的眼睛! 这只眼睛乍一看全是眼白,乌黑的瞳仁如同白纸中的一个小黑点,瘆人异常,不知道在黑暗中凝视了虞冷多久。 啪嗒! 随着一声脆响,温暖昏黄的灯光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门被合上,灯光亮起,那道不明来源的诡异沙沙声也随之消失。 虞冷的手此时还死死摁在门上,没来得及松开。 她俯下身,大口大口喘着气,明明只是跑了几步远的距离,却仿佛一瞬间被抽空所有力气,身上直冒冷汗。 那只恐怖的眼睛又浮现眼前,虞冷忍不住胡思乱想。 在她熟睡的时候,这只眼睛是不是也在黑暗中凝望着她? 有光真好。 不过是简单开了一个灯而已,可她却像被一片温暖的光晕怀抱笼罩,躁动不安的内心竟然得以平静安抚。 虞冷起身,飞快地从床上拾起那台未看完的摄像机,旋即回到卧室门前,靠着门蹲坐下。 她现在心有余悸,不敢离开这里一步,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即将从背后推门而入,只有这样用身体抵着才能多几分安全感。 虞冷低眸,先点进群聊。 她简单地翻了翻聊天记录,发现原来其他人和她一样,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床上睡着了,只不过苏醒的时间参差不齐,或早或晚。 刚才那些大量未读消息,就是先醒来的几个幸存者在讨论这件怪事。 只不过从他们话中的内容来看,那些人似乎并没有经历虞冷刚才经历的一系列诡异事件,他们十分幸运,醒来以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虞冷知道自己听见看见了多恐怖的一幕。 想到这,虞冷有些头痛地抓了把头发。 明明总共七间卧室,明明大家同样莫名陷入沉睡,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鬼盯着吓? 这算什么?算她倒霉? 可能因为刚从睡眠中醒来,也可能是刚从剧烈起伏的情绪中抽身,虞冷的大脑一片混沌。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了二者之间的联系。 虞冷垂眸,看向脚边的那台摄像机。 是不是因为……她选中的刚好是翁红梅的房间? 所以,她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翁红梅曾经在这里亲身经历过的。 虞冷平静地吐出口气,心凉了半截。 只是第一天就恐怖至此,接下来的六天她要如何度过。 谁说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她已经切身有所体会。 难怪翁红梅前言不搭后语,难怪她的精神状态如此崩溃。长时间待在这样一个房子里,没有人会不疯,虞冷都快疯了。 她压下心里的躁动和恐惧,深呼吸几次,努力保持平静。 平静状态下最适合思考,过于恐惧的时候,虞冷容易将事情想偏。 好心情,虞冷从地上拿起摄像机。 这次她决定一口气将剩下的录像全看完,提前做好迎接未来几天的心准备。 沙沙的雪花屏映入眼帘,虞冷安静地等待翁红梅的出现。 然而还没看见人影,虞冷最先听见的,是翁红梅极力压抑却频率极快的喘息声。 她正极度恐惧着什么东西,大口大口喘着气,喉管中仿佛卡着一口浓痰,抽气声中时不时还会混进一声尖锐的抽鸣。 终于,画面一转,翁红梅将镜头对准了她自己,一张惊恐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虞冷看出,翁红梅此时蜷缩在一个昏暗的角落,背景的墙壁脏乱不堪,布满暗黄污渍。 翁红梅整个人难以抑制地发抖,啃咬着放入口中的手指。 她的头发已经打绺,乱七八糟地从颊边垂下,黑色的长发和惨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一时间画面竟然有些诡异。 明明记录到第四天的时候,翁红梅的语气已经那么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坦然,做好了从容赴死的准备。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一夜之间变得如此疯癫憔悴? 看到这种情景,虞冷不自觉跟着紧张起来。 等了半晌,翁红梅终于开口说话了。 她的表情极为恍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