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把小英放了下来,“那快给爹展示展示。”
小英跑到院子里,拿着木剑毫无章法又煞有其事地挥动着,一招一式没有任何规章,但他玩得津津有味。
阿勇也看得津津有味,“我的傻儿子!乐死爹了。”
池鸷莞尔,“孩子气是最难得之物,有这么个乖巧活力的儿子,勇哥好福气。”
“哎哟!”小英左脚踩了右脚,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小孩儿摔得四脚朝天,可怜巴巴的。
池鸷想要去扶。阿勇止住他,对小英说:“小英,你爹我教你什么?”
小英重拾木剑,撅着嘴,“爹教我,在哪里摔倒,在哪里站起来。”他站起来,拍拍膝盖的尘土,又接着玩了。
池鸷看着小英的手背,眸光一变。小英手背有道细长的划痕,小孩子家家贪玩,总能把身上弄出些无伤大雅的小伤。大人们习以为常。
这不是一道能引起注意的伤口。可是有个细节让池鸷不得不注意。
那道划痕是乌黑凝固的血痂。像是快要愈合的疤痕。可是小英摔倒前,手背并没有这处伤口。伤口是方才划破的。被碎石划破的伤口,不至于流很多血,更不可能是这将愈不愈的样子!
再仔细看小英,和普通小孩无异,只是嘴巴有些苍白。照阿勇所说,如梦城城民生活幸福,为何他的孩子的妻子,是病怏怏的样子。
池鸷负手而立,身后的手握成了拳。
晚饭不错,有荤有素。阿勇今天高兴,喝了两碗酒。傲天国素来以酒待客,阿勇喝一碗,池鸷就得喝两碗。喝得太急,酒太烈,毛孔里的挥发功能运作不及时,池鸷竟然有些微醺了。
青青嗔怒地夺过阿勇地酒碗,“少喝一点!”
“哎呀,你这婆娘怎么管这么多!”阿勇说。
青青一记眼神过去。阿勇怂了,什么都不敢说,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边给池鸷夹菜边说:“兄弟,尝尝我媳妇的手艺,那叫一个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福气,能娶到这种贤内助!”
青青捻起筷子,幸福地笑着。
“兄弟,兄弟!”忠叔提着两壶酒,连门都没敲,就这么走进来了。
“忠叔,来都来了,提什么东西。青青,快去给忠叔拿副碗筷。”话虽如此,阿勇手实诚地去接。
忠叔拍了拍最近的池鸷的肩膀,道:“给兄弟的!你们先吃着!我爹娘也在屋子里给我弄了好饭好菜。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多谢忠叔了。”池鸷感谢道。
饭后,阿勇包揽下洗碗的活儿,让青青为池鸷铺床。
池鸷站在一旁道:“多谢嫂子。”
这些人太过热情,倒叫自认为厚脸皮的池鸷有些不好意思了。
青青铺床动作娴熟,和蔼地笑了笑,“既然阿勇把你当作朋友,我们家就是欢迎你的。你且在此放宽心住下,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