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算了吧,”池鸷认清现实道,“我刚才才知道,池将军和国王有血海深仇。池将军杀了大王子完颜珏,早知道有这档事,就不来王城了。我们现在连能不能从王城活着出去都不知道。”
何不休感觉全身的毛发倒立,脖子都直了,道:“你不早点说?!”
池鸷耸耸肩,“都说是刚才知道的事。只能怪白泽没告诉我。”
何不休这才看到,白泽正乖乖地睡在池鸷的臂弯里。何不休的眼神软了一些,想伸手去摸。池鸷侧了一下身体,直接躲开了。
何不休悻悻地收手,道:“白儿又透支法力了。他现在的身体,法力微弱,稍不注意就可能变回原形。”
作为一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狐狸,白泽似乎有些过于柔弱了。池鸷把他放在自己腿上,道:“他怎么才能恢复人身?”
何不休伸出手掌对准白泽,一阵红光后,皱眉收回了手,“他身体里为什么会有别的灵魄?”
池鸷把这件事的始末大致给何不休说了一遍。何不休感叹道:“白儿真是心软,在人类世界待久了,一点狐性都没有了。如果是我,直接把这灵魄在体内吸干,还能大长修为。”
白泽曾经说过,何不休处理问题的方式多是极端。如果当时江霓落在他手上,多半就是个灵飞魄散,助长他人修为的结局。
池鸷道:“他不是你。”
何不休干笑两声,“我们曾经是一类。”
“何时?”池鸷想知道白泽的过往。
何不休却不想告诉他,神秘道:“白儿给你说的,是他想让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便是他不想说的,他不想说,我就不会告诉你。”
池鸷被他绕晕了,颇为无语。
何不休道:“我还知道了完颜瑰和慕锦的过往。”
这处地牢寂寥无比,除了他们好像没有别的住客,只有些黑鼠蚂蚁作伴。池鸷用眼神示意他说说看,反正现在又没别的事干。
何不休娓娓道来一个久远的故事。
完颜瑰是国王和蓬莱国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因为女人无名无份,完颜瑰出生时,除了国王,没人看得起娇儿样的完颜瑰。从小长得俊逸的他,在王室内格格不入备受挤压。
长大了些,习了武便没人敢欺负他了。可能是长时间的压迫,让他的性子很阴晴不定,几乎顽劣到了见人就想咬一口的程度,见到人了也不会多说两句话,看谁不对眼就能几次三番把别人打成了重伤。傲天国重武轻文,王室的人会学简单的礼仪,但对生性不爱束缚的傲天人起不到任何约束作用。
国王怕他年龄大了,性子定型就晚了,便从蓬莱国借了人来教他礼仪诗书修身养性。
借来的人就是慕锦。如果不是完颜瑰的母亲有恩于慕锦,慕锦定不会愿意远赴傲天国。
刚接触完颜瑰那会儿,慕锦像每天被刺猬扎似的,虽然有点痛,但仔细感受一下,没什么危险。第一次见面时,完颜瑰差点就打了慕锦,好在旁边有人拉着,不然柔柔弱弱连刀都拿不稳的慕锦,估计当场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