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州:“………” 跟本人一样炸裂。 “回去吧,马上要跳舞了。” 陆宴州不想抱着某位女士的腰在舞池里傻乎乎的转圈圈,被人当猴看。 “好。” 尽管才来了没多久,但时了了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各个方向投过来的眼神让她很不适应。 两人忽略四面八方投来的眼神,齐齐向外走去 “车钥匙交给侍者保管了,您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拿。” 【站在此处不要动哦宴子~我去给你买橘子】 说完,她转身就走。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时了了,陆宴州站在原地静静地抬头看了眼夜幕。 月亮被云层遮盖,天上只有零碎的几颗星星,四周很黑。 陆宴州放于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好慢……” 这样想着,他抬脚朝着时了了离开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 一个鬼鬼祟祟的瘦小身影藏在廊柱后,手里拿着一把钥匙,静静的看着走进旧储藏室的时了了。 第13章 奇怪,我走错了吗? 时了了看一眼没上锁的储存室,回忆并确认了一下刚才跟侍者问路时对方说的方向。 没错啊,就是这里。 房间很小,几个铁皮柜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光线有些昏暗,没有窗户。 也没有看守人。 时了了刚准备退出去重新确认一眼房间号,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紧接传来,时了了扭头就看到了与破烂的房间像是不同次元的陆宴州。 茶褐色的眸子看过来时,在暖光的映照下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真帅啊宴子,不知道这么帅的人,拉屎的时候是不是也跟大家伙一样脆弱】 陆宴州:“………” 他真是受够时了了三句不离屎尿的说话方式了。 然而就是这个三句不离屎尿的人,表面上却十分恭敬的问他:“少爷,您不必亲自过来,给我打电话就好。” 陆宴州随手挥了挥手机:“没电了。” 顺便指指时了了:“你的也没电了。” 时了了低头看了一眼。 【霍,这么准,你怎么知道?】 陆宴州无奈的想你猜我的手机为什么没电。 时了了抬脚朝陆宴州那边走:“我——” 话才开了个头。 门口一道黑影突然闪过,随后门‘砰’的一声关了上去,‘咔哒’的落锁声清晰的传进耳中。 陆宴州率先反应过来,眼神一凛,转身朝着门上就是一脚。 时了了:【那门是铁的,你脚丫子可不是铁的啊宴子】 随着那一脚,铁门内陷下去一块,整个门框都颤了颤。 时了了:! 【牛逼啊宴子!明明看着跟细狗一样!】 丸丸:【………你这个瘦的跟个电线杆子一样的人哪来的自信说人家倒三角公狗腰是细狗??】 还没等陆宴州再补一脚。 麻烦事儿来了。 头顶上本就光线昏暗的电灯泡突然发出‘滋滋’电流声,紧接着下一秒。 灯‘啪’一下的灭了,整个房间霎时陷入黑暗中。 时了了第一反应就是朝着陆宴州冲了过去。 【啊!疯了吧谁他妈搞我,不知道陆宴州怕黑吗!!】 想打开手机手电筒,屏幕没亮才想起来这破水果手机耗电快,此时已经歇菜了。 【妈的,回去就换某为mate60,遥遥领先!】 “少爷!” 时了了视线还没等适应黑暗,着急向前冲的后果就是腿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猛地一磕,给她眼泪都疼出来了。 但陆宴州的情况更不好,他几乎是一声不吭的贴着墙面将身躯蜷缩了下去,时了了离近了都能听到他逐渐粗重的喘息。 “少爷?” 时了了忍不住朝他伸手。 “别……碰我。” 粗哑的声线带着藏不住的惧意传来。 时了了伸回手:“好的。” 等视线彻底适应,她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去,也顾不得自己的西装会不会被弄脏了。 刚才被磕到的地方隐隐作痛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视线彻底适应过来,才看清陆宴州此时的姿势。 他蹲坐在地上,两条长腿支了起来,手肘搭在双膝上,脑袋无力的耷拉着,手指隐隐颤抖。 陆宴州怕黑,这是老管家临终前跟自己谈陆宴州时说的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具体的原因老管家没有说,只告诉了时了了陆宴州从他母亲自杀后,连晚上睡觉都要开灯,要求家里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明亮。 时了了今天搬进十三号宿舍后,也在各个角落里发现了烛台,数量很多,显然是为了防止停电做了准备。 陆宴州的心脏就像被人揪起来一样,眼前阵阵发黑,额上密密麻麻的浸着冷汗。 “说……点什么。” 他艰难的出声。 对面的时了了收回自己扩散的思绪,反问道:“您想让我说什么?” 【我可不会讲黄色笑话】 陆宴州:“……随便,笑话之类的……” 时了了观察着他的反应,突然往前靠近了些,不顾陆宴州下意识的抵触,很是突兀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陆宴州试图挣脱,但他现在浑身发软,没有丝毫力气,只能任由面前人摆布。 他心想小男仆是在占我便宜吗? 手心触碰到硬硬的东西,阵阵发黑的面前突然有微弱的光传来。 五颜六色的,像是昏暗中突然绽开的花。 时了了的手松开,随后陆宴州看清了那东西。 是一捆被胶带缠在一起的荧光棒。 倏忽间的抬头,借着这微弱的光线,陆宴州同时也看清了小男仆那泛着红的眼圈,像是哭过一样,眼尾晕着粉,往常冰冷的眼神此刻都湿漉漉的。 他哭了…… 为什么? 因为不想给我讲笑话吗? “你怎么有这个……” 丸子:【………你什么时候把这东西从腿上拆下来的】 时了了没理它,而是看向陆宴州,没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反问: “我想好笑话了,少爷要听吗?” 有了光,虽然微弱,但陆宴州的情况也好了些。 起码刚才那快要因为疯狂跳动而窒息的胸腔已经平静了下来,手也不像方才那样抖了。 “好……” 他静静的垂眸,看向手中的荧光棒,往常因为气质显得贵不可攀的面容此时软了下来,温润的面容几近柔和。 “有一天,小明做了噩梦,他努力的想把眼睛睁开,他使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把眼睛睁开了。” “但是他却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