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背着他送我的书包,用着他送我的文具盒,成了当年全学校最靓的仔,没有之一。 -- 回忆暂停,回归现实。 “熟了。”纪文轩吃完了最后一块排骨,慢吞吞地说。 “称菜啦~” 我心情很好地拿了个巨大的圆碗,把排骨连同汤汁都盛了出来,然后开始准备下一道菜。 “……我们吃不完那么多,可以少做点。”纪文轩用商量的语气低声和我说。 “那样的话,一顿饭能吃的菜样就少了。” “一菜一荤,偶尔再煲个汤,就很好了。” 纪文轩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真挚自然,我犹豫了一会儿,说:“那你想多吃点菜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说啊。” “好。” 这顿饭我只做了一个炖排骨,外加一道黄瓜炒鸡蛋。 我俩就着米饭,几乎吃了个光盘。 等洗碗的时候,纪文轩又要跟过来,我无奈地说:“你可以自己玩一会儿的。” 纪文轩反驳我:“自己玩儿不如和你在一起有意思。” “用洗碗机洗碗有什么意思的?” “有一种家一样的感觉。” “好吧……”我忍了忍,最后没忍住,问了他一句:“你家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都死了。”纪文轩笑着回答。 “啊?”我吃了一惊,我依稀还记得纪文轩的生父的模样——那是一个长得很英俊但看起来很冷漠的男人。 “我母亲早在我回家前就因病离世了,至于我父亲,”纪文轩停顿了一下,很轻松地说,“几个月前,心脏病离世了。” “这……” “骤然得知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孩子,不是亲生的,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罢了。” “我猜那个被疼爱的孩子不是你。” “怎么猜到的?”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纪文轩叹了口气,说:“有空的时候,我会和你详细讲一讲,我家的那些狗血故事。” “看你心情,你愿意讲,我就听,你不愿意讲,我也不想让你把伤口重新撕开。” “我没有什么伤口,”纪文轩慢条斯理地说,“伤口会在别人的身上,我是最终的胜利者。” “好中二的发言。”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中二?”纪文轩看起来不太懂这个词语的意思。 “也可以叫strong哥。” “strong?”纪文轩还没t到这个点。 “死装哥啦。” 我说得直白,他竟然笑着点了点头,说:“形容很贴切。” 这回换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纪文轩对我这么好,我还吐槽他,多少有点不应该。 “没关系的。” “什么?”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和我开个玩笑,吐槽一下我,也没关系的。” “还是有关系的,”我更加愧疚了,“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不能因为你的宽容而欺负你。” “你的道德阈值有些高。” “我知道有时候想成功,不能有那么高的道德感,但我忍不住、改不了。” “你是个好人,”纪文轩叹了口气,“我很喜欢你这样。” “谢谢。” -- 头一天晚上,我和纪文轩说很想和他一起赶海。 第二天,一条从别墅通往海边的临时通道就修好了,道路的边缘是一处临时挖好的水池,池子里除了水,就是各类鲜活的海鲜。 我推着纪文轩到了水池边,纪文轩拿了一个长柄的小号渔网,兜了些海鲜,递给我,说:“送给你。” 我感觉他像是在哄小孩,但我竟然真的被哄得挺开心的,接过了渔网,说:“中午红烧吃。” 我提了个塑料桶,装满了从水池里捞出来的海鲜,等我们玩够了,工作人员又训练有素地过来,把水池里的海鲜捞出分发,据说,这个水池会在几个小时内重新被恢复成沙滩。 后续发生的事我没有再关注,我推着纪文轩回了海边别墅,做了一顿海鲜大餐。 -- 我和纪文轩在海边玩了四天,然后一起回到了常住的别墅。 在我们度假期间,工人师傅们尽职尽责地在庭院里建好了亭子和秋千。 纪文轩很喜欢那个秋千,特地玩了一会儿,才让我把他推回房间。 回家的第一晚,我和纪文轩睡在了一张床上。 我在半夜被纪文轩吵醒了,他用很轻的声音喊着“痛”,我一瞬间丁点睡意都没有了,直接开了灯,问他:“怎么了?” 他汗涔涔地,琐碎的头发贴着自己的额头。 “疼——” “哪里疼?” “腿——” “我去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