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文轩轻轻地笑,说:“他骗我,他根本不喜欢我。” “那你……” “我那时候很年轻,性格也很恶劣,我无法接受这种以爱为名的欺骗,我要他用最珍贵的东西来换他想要的帮助。” “……你没违法犯罪吧?” “没有,我只是把选项给了他,他去求了他真正的恋人。” “然后呢?” “他的恋人很善良,愿意帮助他。” “你就真的,睡了他的恋人?” “睡了,没当着他的面,中间还隔着一道薄薄的不隔音的门。” “……伪当面ntr了,你们有钱人玩得真花,他没找你拼命?” “没有,他甚至还问我,尽不尽兴,要不要他一起伺候。” 我感觉我的三观炸裂了。 我不得不缓了一会儿,才问:“接下来呢,你把他睡了?” “没有,我不太喜欢骗我的人,没什么欲望。” “那个无辜受害者呢?” “他并不无辜,他是自愿的,他也有快乐到。” “……求个结局。” “我们睡了几次,后来我腻了,他还来找我,说爱上我了。” “你爱上他了么?” “没有。” 我举起了大拇指,忍不住说:“纪文轩,你要是在小说里,你就是标准的大反派,洗都洗不白的那种。” 第22章 “我从来也没说过,我是个好人。” 纪文轩非常淡定地回答,他淡定得我有点想打他,但想想他是个病号,还是算了。 “不要做那么坏的事。”我憋了半天,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帮助一家公司从破产的边缘回归正轨,帮助几百个会遭遇裁员危机的家庭转危为安,帮一个儿子挽救了父亲的基业,帮一对情侣共渡难关,”纪文轩说这段话的时候,脸上甚至带了一点笑容,那笑容标准得有点可怖,“我只是收取了我应得的报酬,我做错了什么事么?” 我的头皮和脊背都发麻了。 这个世界上,可怕的不是一个人坏,而是一个人坏,但他觉得自己的做法完全没问题。 坏而不自知,坏出了逻辑,自己直接宣布“无罪”。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无法赞同你的做法。”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纪文轩抬起手,用手指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和半边脸,我猜他正透过手指观察我,但我没有证据。 “我的底线是,一个人不能违法犯罪。” “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我并不愚蠢。” “……那就是私德问题了,”我一边说,也一边试图劝说我自己,“你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如果我想让你管呢?” “……”我有些无语,也不想再说话了。 我只能在心里偷偷地反驳“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的道德底线太高了,萌萌。” “我没有试图拿对我自己的道德要求来要求你。”我有一点生气、也有一点委屈。 “但你会嫌弃我。”纪文轩缓缓地说,他放下了自己的手,摇了几圈轮椅,靠近了一些我。 “也没有嫌弃,”我扭过头,不太想看他此刻的表情,“我就是很惊讶,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那在你的心中,我是怎么样的人呢?” 轮椅声逐渐靠近,直到近在咫尺。 我不得不看向他,而他在与我视线相对的下一秒,又摇了一圈轮椅,然后他身体前倾、将头枕在了我的小腹处。 “……” 我有些吃惊,但第一反应不是推开他,而是有些担心我不可描述的地方会触碰到他的身体——那真的是太尴尬了。 “可以告诉我,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么?”纪文轩近乎温柔地问。 我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言语来表述我眼中的他。 小的时候,我们总是一起玩。 他是出主意的那个,我是付诸实践的那个。 我们是最佳拍档,想做的事,就没有不成功的。 我对他的信任经年累月地积累着,到最后甚至到了他说什么,我都不会怀疑的地步。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曾经,最好的,朋友。 在我们突兀地分别之前,我从未见过他伤害过别人。 他只是智商比寻常人高一些,性格比寻常人沉稳一些,对我比其他人更好一些。 他并不孤傲,也不跋扈,甚至很合群、很受欢迎。 我从未想过,他会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变成另一种模样——玩弄人心、肆意妄为。 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抬起手,摸了摸我很早以前就想再摸摸的、属于他的后脑勺。 我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