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得不到回答,戚棠萎萎的应了声:好吧。
她还没胆子质问自己的母亲。
午后日光暖暖透进屋里。
唐书换了话题,她盯着戚棠的黑眼睛,问她:还记得你答应过母亲什么吗?
戚棠:
她答应过太多了,哪里能在此刻清楚的知道自家母亲此刻要她记得的是什么。
心虚上脸,表情一片空白,戚棠默默躲开唐书的视线,她不看唐书,却能察觉到那道目光,躲不开了,戚棠缓缓伸手竖在自己的眼睛,挡住唐书的视线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不外如是。
唐书被逗笑,也不跟她打哑谜:是见晚啊。
戚棠:嗯?
她一脸茫然又不长心的样子,看着出气。
唐书想这孩子真是
她叹气:再记不起来,要罚了哦。
记得的记得的,自家母亲说的罚可不是说说而已,戚棠只是好奇她母亲为何此刻要提这个,她依稀记得,磕磕巴巴复述,是有人问姓名时,我答戚见晚吗?
唐书说:对。
答对了!
免了罚,戚棠松了口气之余还是觉得奇怪,她眼巴巴凑上去:为什么啊?
她从没去过除扶春之外的任何地方,为什么要可以隐瞒是隐瞒吧?
因为大人们都是这样自称的,你看你林琅师兄,唐书骗小孩似的,已经不在乎到底能不能骗到戚棠了,一本正经道,他一贯自称林不归。
戚棠干巴巴的眨了两下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自家母亲就用这个理由敷衍自,啊?
她一脸我信?
唐书管她信不信。
问不出什么来。
唐书身为母亲的威压在那儿,鼻音轻轻嗯一声,戚棠就不再问了,弱弱的收回手。
***
戚棠还是没能在扶春留到及笄,要走时罕见的不舍得这次去人间历练肯定不能再一受伤就往扶春跑。
戚棠叹了口气,掂量了一下她的实力,觉得有点难。
她修为一般,医道也学的一知半解,受了伤连自救都难。
唐书说让林琅先陪戚棠几个月,所以回扶春不久的小师兄又要再度出发。
戚棠出发前几夜缠着林琅给她讲故事,带着虞洲一起听要带上虞洲一起去。
唐书说两个姑娘可以相互照应。
不过戚棠也不抗拒,有一说一,她确实习惯了虞洲的存在。
月光下,林琅吊儿郎当的想了想下山历练时经历的事儿,觉得没啥好说的,你话本看得这样多,还需要我给你讲故事?
夜里既然围了张小圆台,那盏兔子灯放在桌台上。
三个人围着说悄悄话似的,氛围和谐。
虞洲初时觉得浑身不适应,可是林琅戚棠讨论斗嘴得不停,她光看着心底的不适应渐渐消退。
虽然与之而来的是更复杂莫测的情绪。
台面上,戚棠不满:艺术创作怎么能当真呢?
她被骗过好多次了!
林琅思索一下:除了男欢女爱,别的还是可以信一信的。
戚棠挑了下眉,真的开始动摇,觉得也许是这事是真实的,挠了挠头:坠涯然后捡到武功秘籍,一朝飞升?
虞洲映着光点的眼眸闪过笑意。
这是正常姑娘能问出来的问题吗?
林琅眉心跳了跳:你看的都是什么?
好了,戚棠知道是假的了。
小阁主死鸭子嘴硬:正经书。
***
白日里。
忙了很久的晏池今日才出现,近日扶春大事属实有些多,他有些忙不过来,再加上妖鬼而界虎视眈眈,破了扶春就可直达人间。
修护结界废了好一番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