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摸了摸鼻尖,心虚而又十分有气势:那自然是我了。
她怎么说也是师姐不是?
林琅哈哈笑了起来,就差把不要脸说出口了。
虞洲眼眸弯了一下。
打剑要很久,隔两日再过来取。
戚棠就拉着虞洲到处逛,她说:过几日有戏看,我们待到那时再走吧?
嗯?
说是有个姓郑的老爷娶妻,在大台请大家看戏。戚棠感慨良多,我还没看过戏呢。
不管说什么,总之得在此处再留段时日,昨夜的傀儡,她一定要揪出来!
可是戚棠想想绸艳居就头疼。
想想绸艳居里的那个女子就更头疼了。
不待虞洲回答,戚棠戳戳林琅:你去过青楼吗?
这种话还是得问男的。
虞洲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会去这种地方的人。
她竟然看不起自己。林琅这么想着,然后展扇风流一笑:当然。
那你再陪我去一次?
林琅收扇:啧,你果然学坏了。他有些惊奇,难道那儿竟然有男狐狸?
戚棠在揍他和揍死他之间犹豫。
虞洲闻言沉默了片刻,而后抬手搭了搭戚棠的袖子,声音很轻,问她:为何要再去?
戚棠又在瞒与不瞒间纠结了一下,要不再瞒瞒?
很好奇,她随口瞎编,压低声音凑近虞洲的耳朵,稍稍侧头,手挡住嘴型轻松说。
余光里有道影子突兀一闪。
戚棠没管,继续说:昨晚太匆忙了,什么也没看清,我不甘心。
她紧张得连黛娘的脸也没看清。
她果然还是意犹未尽的。
虞洲面无表情的想。
戚棠讲完这话后,眼眸不自觉偏了偏,一闪而过的人影似乎是幻觉,可她如今是一名修为还可以的修士。
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幻觉才不会在这种时刻发生。
戚棠想,跟踪?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跟踪她还是跟踪他们?
不得而知。
只是她知道到倘若他们始终聚在一起,那么那位偷摸着跟踪的人是不会轻易暴露的。
可是虞洲和林琅不在,戚棠又不能确定她一定打得过这个人。
也是蛮苦恼。
莽之前还要结合自身实力。
戚棠看向虞洲暗潮汹涌的眼,叹了口气。
真的有那么遗憾吗?
虞洲想。
***
去茶馆听消息,这地方可是话本里常提的最容易探听到消息的地方。
戚棠怀揣着憧憬去了,要了壶茶和瓜子,磕得挺香。
茶楼里挺热闹。
戚棠想,同他们这样不务正业的人还不少。
周围人先是侃侃而谈,男人之间的话题不外乎赌啊啥的。
话题逐渐朝郑老爷转变。
郑玄是平镇出了名的富贵人家,膝下无儿无女,发妻死的早,他守了几年,直到今年才续弦。
要说郑玄与他发妻也算是鹣鲽情深啊,可惜红颜薄命。
语气遗憾。
情深又如何,不也还是续弦再娶了?
寡了多年也算有情了,何况郑家家大业大,没个一儿半女,偌大家业可怎么了得。再说
说什么?
前几日我倒瞧见他护得跟眼珠子似的新夫人了,他话语纠结,也不能算是变心。
啧,怎么说?
那人神秘的压低声音,落在修为还不错的戚棠耳中跟广而告之没区别:新夫人与那旧夫人,模样像了个十成十。
你确定你没看错?
当然没有,那日起大风,兜帽吹掉了,除了我,许多人都瞧见了,可不是我胡言,那脸那模样就是相像至极,宛若双生,只是年龄不大。
我与他夫人有过数面之缘,他夫人最爱吃我家商铺的桂花糕,郑家还未发迹时,也总隔三差五亲自来买。我记得清楚。那日我竟以为是那死去的郑夫人死而复生,又重新站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