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樨停下脚步,俯身漠然地捏起他的下颔,手指极其有力,飞速地将丹药塞了进去。
万丰急得冒烟,奈何一急,竟咽喉一动,吞了。
“呜——”
万丰喉头一腥,正要吐血,没料靳樨漠不关心,旋即塞进去了第二枚,万丰不肯吞,靳樨便屈指在他咽喉处敲了一下,万丰瞳孔皱缩,喉头滑动,全吞了。
然后那只钳制他的手抽离,靳樨起身,在一侧的手巾上擦了擦手。
万丰脱离控制,赶紧捂着喉咙疯狂咳嗽,又抠自己的嗓子眼,趴在地上,欲把丹药呕出来。
“别试了。”靳樨冷冰冰地说,“是剧毒。”
万丰心神动荡,哇地一声开始哭嚎,臧初本抱臂在旁认真地看公鉏白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被吵得眉头狠狠皱起,欻地一下把万丰哑穴点了,万丰一下子哭又哭不出来,叫也叫不出声。
公鉏白虽不知道靳樨喂了什么,但还是很相信他,没耐心地对万丰道:“这不是没死吗?”
万丰立刻卡顿了一下,泪眼朦胧地找救命稻草,最后定在了看似无害的漆汩身上。
漆汩蹲在万丰面前,耐心地道:“放宽心,你不会现在死的。”
万丰:“呜!——啊!”
靳樨道:“第二枚是解药。”
万丰:“???”
“没错。”漆汩狡黠地一笑,“嗯,每月十五,我们会给你解药,然后呢你就不会死了,很简单,对不对?”
万丰两眼一翻,正要晕过去。
“毒发时你会全身剧痛,七窍流血,骨肉坏死。”漆汩语气阴森,脸上却笑眯眯,“现在我让小初哥解开你的哑穴和绳子,然后你不要叫了,叫你的人回家去吃饭,忙了一天,也累了,是吧。”
万丰哪还敢说不是,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
“我保证——”靳樨逆光而立,冷声威胁,“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你绝对找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能解这个毒。”
万丰浑身一抖,眼泪汪汪地继续点头。
漆汩满意了:“小初哥。”
臧初提着剑应声而来,把绳子割了,又解了穴位。
万丰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乐玄见状嗤了下。
漆汩温声鼓励:“去开门吩咐你下属吧,万太守。”
万丰哑巴吃黄连,欲哭无泪地往院门走,公鉏白、臧初门神似的给他开了一条缝,外头人翘首以待许久,立刻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道:“大人!!!”
“大人你还好吗!”
“他们有没有对大人怎么样!”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子!!!他们怎么敢!”
“大人你一声令下,我们立刻冲进去,让他们好看!”
……
公鉏白嘴角抽了抽,旋即听到万丰不顾自己一身草土,刻意拔高了声音,立刻打断了手下的话,道:“闭嘴!什么贼子!什么贼子!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