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那天开始,学校里江清简身边不怀好意的男生开始遭难。
对于这件事,江清简是有些阴影的。
江柏宇也是。
那会儿江柏宇正是叛逆期,因为身边人的一些流言蜚语,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异父异母的姐姐相处有些别扭。
那天的事,一下打破了江柏宇心里对父亲的一切印象。
吓得他叛逆期一下就过了。
这件事过不去,他们两个小的都知道。
但家里那两个大的似乎不知道,或者是因为他们是长辈,
当年的江父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但这么多年过去,人老了,或许也糊涂了些,多少觉得当初自己那样诚恳的道了谦,给了江清简不少的补偿,这件事应该就这么过去了才是。
江母则是从来不会提起这件事,就仿佛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
当年的事,完完全全是江父的错。
但江柏宇私下里问过她,是不是自己太较真,太上纲上线了。
那么多年的事了,江父道歉了,也确实悔过了。
为什么这事过不去呢。
江柏宇想不通。
江清简也不知道,对她来说,她不在乎江父,这个家里她的亲人是江母,她在意的人是江母。
因为那件事,她对江父有恐惧,但那种恐惧,比不上她对母亲的怨愤失望。
江柏宇的立场和她不同,他和江父是亲人,而且,江父对他很好,几乎有求必应,望子成龙但并没给多大的压力,从这个角度看,对于江柏宇来说,江父是个很好的父亲,她说什么都会是挑拨,干脆一直沉默。
“我不知道。”江清简说。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因为过不去情感这一关。
江清简和江柏宇都不是真正冷漠的人。
不然江清简今年过年不会回来,江柏宇不会挨一巴掌只是气的跑出来。
“我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也做不到真的恨他。”江柏宇声音闷闷的,带了点哭腔。
江柏宇还是那么爱哭。
江清简眼里带了笑,“成年人都是既要又要的,这说明你长大了。”
江柏宇:“……”
“姐你能不能别说像段子一样的话,很出戏的好不好?”江柏宇撇嘴,“而且你今年才二十,别说的像是多成熟一样。”
“不过一码归一码,我没事呛他两句总没事吧,这是他应得的。”江柏宇笑了下,那笑脸有些贼,像极了小时候他捣蛋时才会出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