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看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有画,好多画!” 顾溪竹想到了留影石,立刻在心中道:“乖乖将那些画留影一下。”乖乖……她以前都是给蟹崽喊乖乖的,这么丝滑就喊出来了。 那她给那个仇泷月喊什么来着? 脑子里一个称呼嗖地冒了出来:狗东西…… 呃,应该不太可能吧。 蟹崽大喘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海里太黑啦,我没有留影!” “嗯?”顾溪竹转头,就见蟹崽扛着一块巨石出现在旁边,它兴奋地举着那块石头道:“我搬上来啦!” 轰隆一声响,石块重重砸在地上,震得整个月牙湾都好似抖动一下,仿佛即将下沉了一样。 夏知事他们也立刻赶了过来。 众人看到石壁上的画,登时神色一肃。 石壁上的画线条简单,跟其他地方发现的画像差距很大,它看起来就像是三岁小儿的稚嫩涂鸦。然而,这一幅幅画,分明就是当时天外陨石坠落碧云州的画面。 第一幅画里,歪歪扭扭的黑色弧线压满整个天穹,底下有个火柴人张开双臂迎向坠落的庞然大物。 第二幅画是黑暗散开,露出了一快漆黑的大石头,而四周还有数不清的小石头,像黑色雨滴一般四处飞溅。 第三幅画是很多小人飞上了高空。 第四幅画,是每一个小人都抓住了一块黑色碎石,那些小人扭曲变形,仿佛被手里的东西折磨得不成人样。 最后一幅画,是漆黑的海面上,有一轮弯弯的月亮。 将五幅画全部看完,一时间无人发出任何声音,直到张老头噗通一声跪在石壁前:“是石仙娘娘和玉灵族人,他们救了我们!” 夏知事蹙起眉头:“当年天外陨石坠落中心,竟然是北域吗?”他一直以为南域才是重灾区,毕竟南域污染那般严重,而北域,几乎没受到什么影响。 他沉默良久,忽地掏出新鲜的龙鱼血肉大口啃噬起来,就见他浑身气血暴涨,孱弱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强壮。 已经缓过来的夏知亦知道他哥要做什么,一声不吭地将采集到的宝物递过去。 夏知事拼命吞咽,如饕餮一般进食 。 他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才停下,随后沐浴焚香,取出苍青神木树枝在地上画出道道阵法纹路,最后,盘坐于阵法中央,上香一般握住三根蓍草。 W?a?n?g?址?F?a?B?u?页?????ū???e?n?②??????????????ò?? “天机混沌,难窥全貌。如今既见果,当溯其因……”他抬头看向顾溪竹和蟹崽,“一旦我气血损耗太大,请即时为我治疗。” 顾溪竹点头应下。 蟹崽也十分紧张,直接先朝石头哥喷出了一团云雾。 云雾凝而不散,将夏知事从头到脚笼罩其中。 很快,夏知事身上就有鲜血流出,缓缓流入地上的阵法纹路当中。北域灵气稀薄,他们能倚仗的,唯有自身气血!以气血之力,引得天地共鸣!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ⅰ????????é?n???????????????????则?为????寨?站?点 渐渐地,鲜血将所有纹路都染红,夏知事周身有了一层淡淡荧光,那光芒忽明忽暗,仿佛随时可能熄灭。而他手中紧握的三根蓍草也剧烈震动起来。 震动足足持续了一刻钟。 夏知事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顾溪竹见状,连忙施展了春风化雨,她没有停歇,一下又一下地将春风化雨洒向了夏知事。 蟹崽的云气再次落下,只不过它吞吐云气的频率要低很多,大约吐了三团后,蟹崽就明显后继无力了。 【你的螃蟹在心里说:“我一定要像主人一样持久!”】 顾溪竹:“……” 第164章 滴血千年王八成了精!…… 夏知事的占卜仪式似乎要持续很久。 顾溪竹一边维持着春风化雨的法术,一边与蟹崽低声交谈。自从相遇以来,先是遭遇龙鱼围困的生死危机,后又忙于探索海底鲛宫遗迹,他们竟一直没能好好交流。 “其实……我失忆了。”顾溪竹直截了当地说。 蟹崽明显愣住了,两只小钳子无意识地开合着:“失忆是什么?”它的小脚脚在地上划来划去,显得很焦急。这时,突然激动地挥舞起钳子:“是不是像两脚兽那样?” 见顾溪竹面露疑惑,像是不明白到底是哪一只两脚兽,它急忙补充:“就是魔尊……不对不对,是剑尊,是……” 小家伙急得语无伦次,最后终于憋出一句:“是主人的夫君呀!” 顾溪竹立刻联想到灵网上她编的那些狗血故事,惊讶道:“仇泷月又失忆了?”故事开篇,就是她捡到了一个失忆的美男子,失忆是日常啊。 他将她误认为道侣,莫非—— 失忆后,他们看的是同一个话本? 只不过她读过只觉得漏洞百出,一笑置之。 而他竟深信不疑,执意认定她就是他的道侣! 能让他如此笃定的,想必是他作为正道大能的责任感。 若真如故事所言两情相悦,他应该…… “那他为何不与你同来?”顾溪竹轻声问道。 蟹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它突然将身形继续缩小,直至硬币大,接着灵活地跃上她的手背,沿着手臂一路向上攀爬:“主人,这样能想起我吗?” 它又像坐滑梯一样从小臂滑落,停在她掌心,“噗”地朝顾溪竹喷出一道细小的水箭:“这样呢?” 见顾溪竹只是一个劲儿笑不接话,它倏地消失不见,转眼又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朵小花,小心翼翼地用钳子捧着举到面前:“现在呢?” 顾溪竹习惯性地抚摸它光滑的背甲,又轻轻叩击两下:“虽然记不清细节,但这些动作都还记得,这大概就是身体的本能记忆吧。”她柔声安慰道:“别担心,等识海恢复,一切都会想起来的。” 缺失的记忆并未影响他们之间的默契。 初见时,她就对这只小螃蟹感到莫名的熟悉与亲切。 蟹崽长舒一口气,吐出一个薄薄的云圈,终于放下心来。这时它才想起回答之前的问题:“装了,我搬不动。” 说到这个,蟹崽声音都拔高了一些,它开始告状了:“我刚醒就想来找你,结果他一指头就给我按住了,还自己坐进乌龟壳里让我装小包袱,装倒是装进去啦……” 蟹崽做了个用力往上举的动作,“我举不起来。”说罢,它泄了气,腿脚颤了颤,又软软地趴在了地上,“累得我这样……” 等表演完,蟹崽又飞快地爬了起来,重新回到顾溪竹手上,“就是这样,没搬动。” 顾溪竹:他竟然有尝试过? “本来大绿哥想跟过来的……”蟹崽叹了口气,“特别是张道紫,其他人也想……”它用钳子在顾溪竹手背上轻轻敲了两下,“但是说有风险……” “张道紫没有呀……” 顾溪竹立刻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