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活活了半天,褚乔看着风风火火的老妈把家里的活计都干完了,就挎了个装着瓜子零食的小包去了褚乔二姨家。
昨天晚上那么大动静,别人家也不是聋子,自然惊慌失措了一阵,但好在新闻播报来的及时,倒是没弄出乱子来。
与精神抖擞的褚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两个疲倦不堪的年轻女孩,褚乔眯着眼斜靠在沙发上,陈凝也哈欠连天的抱着抱枕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
“走吧…去我房间,天塌下来也得等咱俩睡饱再说。”
褚乔把陈凝从沙发上拉起来,引着她到自己的房间,找了洗干净还没用过的床单枕套换上,然后又从柜子里掏出个全新的毯子拆了铺到床上。
巨大的轰鸣声每隔一会儿就要响一声,动静大到让浅眠的人根本无法入睡,但褚乔和陈凝两个几乎一夜没睡,提心吊胆、身心俱疲,现在自然是只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给,这有耳塞,就是不知道你用不用得惯。”
褚乔从床头柜里掏出个小盒子,盒子里有六个指头大小的绿色耳塞。
褚妈看小视频的时候喜欢外放,家里的毛绒绒数量又多,虽然随着越来越大,屋里逐渐变得拥挤,所以大多时候它们都是在后院疯跑,但到了晚上,还是要回屋来睡觉,自然响动不少,褚乔也因此习惯了睡觉戴耳塞。
陈凝精气像是被吸干了一般,话都不想说,她点着头伸手接过耳塞,就开始有气无力的脱外衣。
褚乔看她躺好,随手关上房门,去了褚妈房间也准备睡下。
木已成舟再多的惊慌失措也改变不了事实,反正她们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一切就交给国家和领导,褚乔相信跟着国家走不会有错。
闭眼入睡,她的心却是安定了下来。
可能是太过疲倦,白天睡得也很香甜。褚乔是被打牌回家,开始忙活晚餐的褚妈叫醒的。
她迷茫了一会儿,坐起身看向拿着菜刀准备大展身手的褚妈。
“醒了?醒了就去后院抓鸡,就你说的那只红翅膀的,抓着了喊一声,我好杀鸡。”
活鸡现杀菜刀割喉,这事儿太刺激,褚乔可不敢。但生在安家铺子,长在安家铺子,她其实和个农村娃也差不多,抓鸡倒是难不住她。
猜到是因为陈凝来了家里,所以褚妈想弄点好的,小鸡炖蘑菇是老妈的拿手菜,随处乱窜的跑地鸡肉质相较于市场上买的白条鸡要更紧实许多,费点牙,但味儿更香。
褚乔挠挠头,她的一头短发如果不整理就会蓬松得像个鸡窝。好在她不用见外人,形象上随意点也没人管。
打着哈欠走出房门,正好看见陈凝坐在沙发上撸猫。
奶牛猫倒是不认生,被摸耳朵就眯着眼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褚乔过去也摸了把,去到厨房拿了瓶水一口气干掉了半瓶。
“睡醒了?感觉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