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李向西面前,何枝却表现出犹犹豫豫的样子。 “我还在考虑。朝闻道给的条件虽然不错,但是他们的公会高层大多是家族血亲,以家族为脉络发展的组织,可能并不适合我这个外人。” 李向西扬起笑容,“你说的可太对啦。朝闻道会长花与真是个严肃刻板的人,极度排外,极度不信任外姓玩家。很多有能力的玩家加入朝闻道后,就被榨干自身价值,直至在副本中死亡。” “你可以考虑考虑别的公会,比如虹声啦,暴云啦,蝎尾啦。这些公会实力都很不错,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有和极光对抗的能力,并不畏惧霍寻静。” “他们肯定有人联系你吧?你挑一个,我努努力,和你加入同一个公会,继续一起进副本。” 他提将暴云夹在几个公会的名字中间,轻巧提起,又轻巧略过。 何枝问,“你有推荐的公会吗?我对这些不太了解。” 李向西转一下眼睛,“真的让我推荐?” “你说。” 李向西却说了一个陌生的公会名字,“黑曼巴。” 黑曼巴是毒蛇的名字,也是一个不足二十余人的小型公会组织。它的实力不高不低,像一颗沙砾,隐藏在紫星成千上百的公会之中,默默无名。 李向西却带着何枝找到了黑曼巴的据点。 一个看起来像是酒吧的地方。 站在门口,就听到了里面劲爆的舞曲dJ声,空气中飘散着烈酒和脂粉的气息。李向西刚一踏入,就有青春靓丽的女玩家露出惊喜的眼神,“哎呀,是西西呀,你好久没来了!” “西西来了?” “西西不是去极光了嘛?居然还有空来我们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 不少女玩家走了过来,摸摸李向西的脑袋,又捏捏他的脸,拉着他的胳膊往里面拽。 桌子上喝酒的男玩家露出有些暧昧,有些好奇,又有些心照不宣的眼神,上下扫视着被拖着走的李向西和站在门口的何枝。 何枝被看得十分不舒服,她想先退出去。身后却伸出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一股馥郁浓烈的葡萄酒香气从旁边传来,仅仅是嗅闻就足以让人感觉微醺。 何枝扭头看过去,发现按住她肩膀的是一个三十二三岁的女人,她皮肤洁白细腻,烫成小卷的长发柔顺垂在身边,殷红的嘴唇下有一颗明显的“好吃痣”,为她的容颜再添两分性感。 她穿着黑色包臀长裙,外搭深紫色披肩,整个人成熟美丽如同一颗熟得刚好的葡萄。 何枝站在她身边,被衬托得像是一颗小小的珍珠,过于清澈洁白。 “你就是李向西说的枝枝吧?我是黑曼巴的会长,康弃艳。”女人开口问,她的声音微微沙哑,勾人心魄,“幸会。” 李向西十分艰难地摆脱了那些热情女玩家的“欢迎”,逃回何枝身边。 他的脸上已经多了几个唇印,脸颊也被掐红了,对着康弃艳跳脚,“艳姐,你能不能管管你手下的人!每次见到我都要调戏我!太过分了!这次我带小伙伴来的,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康弃艳似笑非笑地看向何枝,“怕你的小伙伴吃醋?” 李向西立刻看向何枝,何枝则默默看向天花板,再看看地板,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李向西失落,“艳姐,你别瞎猜,这次我们来找你,是有正事。” 康弃艳领着何枝和李向西往深处的包间里走,“我们进去谈。” 李向西牵桥搭线,介绍了何枝的身份,又向何枝介绍康弃艳。 “艳姐和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我刚来紫星的时候,全靠她的照顾庇护,才能顺利通过前几个副本。如果不是她这里女孩子多,又总爱作弄我,我就加入黑曼巴了。” 李向西滔滔不绝地说,“艳姐看起来柔弱,但却是实打实的A阶玩家,在其他高阶玩家中也混得开,不少大佬都愿意给她一个面子。在她这里,你不用担心被其他公会的人逼迫打压,她的公会虽然规模不大,却隐秘性强,恰好能护住你。” 康弃艳在旁边听着,看到何枝抬头看过来,勾唇对她点头。网?址?f?a?布?Y?e?í????ū?ω?e?n?Ⅱ???????5???????? “李向西说的不错,如果你愿意信我,我可以先带你过一个b级副本试试看。当然,我也有私心,我想见识一下“挚友”的魅力是不是真如紫星论坛上描述的那样神奇。” “如果你的‘挚友’称号在副本里没什么用……我也没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收留刚刚从极光出走的你。” 李向西举手,“艳姐,我的紫星币快花完了,我也想跟着你进b阶副本。” 康弃艳白他一眼,“又花完了?败家子。这几天不会都在啃面包吧?” “嘿嘿。” 康弃艳从紫星商城里买了两份牛排红酒,给李向西和何枝安排上。包厢外有人喊她的名字,似乎是有人喝醉了在闹事,康弃艳让他们先吃着,自己去去就来。 “怎么样,枝枝,你答应不?”李向西挽起袖口,将红酒倒进分酒器里,“艳姐的人品、实力都没有问题,她人真的超好的。” “可以。”何枝说,“但我需要听实话,你和艳姐,是不是早就认识?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向西切牛排的手一停,“不愧是枝枝,好敏锐!好吧,既然瞒不过你,那我就如实说了。我和康弃艳,的确很早就认识了。准确些说,我们在来到紫星之前,就认识。” “但你不要误会啊,我们只是朋友,好朋友。” “她是我妈妈朋友的女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是邻居。” 他说到这里,微微叹口气。 “那真是一段非常漫长,又很辛苦的时光呢。” 第258章 阶级差距 李向西以一句“我是私生子”,作为他故事的开局。 “我妈当时太年轻了,那个男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她甚至为了那个男人和父母彻底决裂,出走一千多公里来到陌生的城市。但那个男人有家庭啊,他们怎么可能容得下她。” “听我妈的朋友说,她当时受了很多折磨……被当街扒衣服录视频什么的。” “也是从那一次开始,她的精神就不太正常了。” 在李向西的回忆里,母亲一直是苍白色的。她的身体削瘦苍白,脸颊凹陷,头发乱糟糟,每天都穿着脏兮兮的白色睡裙沿街行走,像是一朵彻底枯萎凋谢的花。 七岁的李向西已经懂事,放学回来,知道牵起她的手,带她回家。 “那个男人在刚开始的时候,还会隔三岔五地打钱过来。但后来,也许是被家里老婆发现了,钱也就彻底断了。我们靠着低保补助,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李向西刚刚十岁的时候,就知道去给邻居送牛奶、捡报纸,赚一些小钱。 在母亲的药钱、自己的学杂费之外,填上一点微不足道的买菜钱。 他看到邻居家的小男孩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