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看似都很正常, 这种正常持续到江不言对上最后一个对手。
两人在锁天柱之上, 击败了所有对手, 最终彼此对上。
这本应该是一场棋逢对手, 将遇良才的比试,两人都是剑修,江不言用的是一柄重剑,他的对手用的剑也不轻快。
这种正常持续到两人打到最后一刻, 重剑相持,彼此对峙,剑拔弩张之时——
江不言的对手左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把狭长的碧螺刀,那把轻而锋利的碧螺刀,快狠准地贯穿了江不言的胸膛,将他当场给淘汰出局。
这一切发生的十分猝不及防,也十分的荒谬,起码对江不言来说,对剑对着对着对面突然来了一个暗器暗算他,他上哪里找人说去?
偏偏这个人的行为也没有违规,毕竟他确实没有触碰锁天柱之上的各种比武规则。
充其量来说,也就是不太讲武德,让人有些不耻而已。
谢江凛听完,陷入了沉思,良久,只听她轻声道:“这位道友,我看他小手不太干净啊!”
用暗器伤人这种事,谢江凛当然可以做,毕竟她都能使双手剑了,用一个暗器伤人不是简单且轻而易举吗,但是能不能和做不做是两码事。
毕竟作为一个剑修,不凭借自己的长剑击败对手,而是用一些旁门左道的方法,在谢江凛看来,这无疑是对自己剑道的一种亵渎,让人感到十分不耻。
此时,正对着两人走过来了一名修士,那修士一身白衣,眉目十分端正,看上去很是正人君子的样子,只不过眼底流淌着的光泽叫人不是很舒服。
他大概也是刚从锁天柱之上下来,身上还沾染着一丝硝烟的味道,衣衫袖口带着由长剑所造成的细碎痕迹。
他没有看旁人,而是直直朝着江不言和谢江凛两个人过来,这个举动也让谢江凛眉头微皱,她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江不言,轻声问道:“他这是……”
江不言缓慢而又清晰地点了一下头,似乎是一种无声的确认,握剑的手背之上也绷起了道道的青筋。
毕竟,被这种手段击败,是个人都会为自己感到愤懑不平。
那人对江不言复杂的目光视若无睹,走过来,带着一丝笑意温声开口道:“好久不见,江道友。”
什么好久不见?
谢江凛心说,明明才在擂台之上打了一场,好个鬼的好久不见,这人分明是得了便宜来卖乖挑事的?
谢江凛看着这个修士,深深觉得他的脸皮真是厚如城墙。
毕竟一般人这种时候一般都会避着苦主走,哪里会像他一样,上赶着过来耀武扬威的!
“方才擂台之上一番切磋,江道友的剑法,可真是叫人难以忘怀,不知江道友是否也是深有同感?”
这位厚脸皮修士无视两人的目光,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