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时:“我的人地毯式搜索了三遍才翻出来,差一点就错过了。”
奚斐然放下设备抬头:“所以就像你之前说的,如果当时滕玟没有报警,而是选择了逃跑,这段录像只怕会立刻被传播出去,给滕家造成毁灭性打击。”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某种深意不言而喻。
滕禹心情复杂,不久前他还因为外人的话而对滕时有猜疑,怀疑他让滕玟报警是不是另有所图,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奚斐然伸手去抓桌上的设备:“我拿回去试试分析一下数据,看看能不能通过这东西追溯到背后的人。”
滕时却忽的按住了他的手,奚斐然疑惑地看向他。
“该查的我已经查过了。”滕时把窃听和录像装备从他手里抽出来,“你还是学生,这些事你别参与。”
奚斐然一下子就懂了,不悦道:“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一员,家里出事我也想帮忙。”
“有我和滕禹还处不了吗?”滕时没有松口的意思,“你马上就要出国了,这些事情你能不碰就不碰。”
无论是谁想要害滕家,这里的水都很深。
从滕玟出事的那天起滕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这件事不像想象的一样简单,上辈子这状况没发生过,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不想让奚斐然涉入其中,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想把奚斐然尽快送走。
奚斐然很烦躁,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出事滕时就想把他往外面推,明明他也有能力帮忙:“我已经十六了,不是八岁。”
“你就算是五十六也得听我的。”
“凭什么!”
“凭我把你养大的,”滕时眯起漂亮的眼睛,“不服憋着。”
奚斐然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滕禹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尸检结果显示夏蕾是因为过度服用一种叫x-grande 的新型du品导致的猝死,这种药物在滕玟的尿检中也查了出来,说明两人当时服用的是同一种药。”
滕时没再搭奚斐然,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案子上:“但是根据滕玟说的,他们俩一人一口,用药量应该差不多,所以问题就在这,为什么滕玟没事,而夏蕾死了?”
“如果滕玟没有说谎也没有记错的话,那么就有两种可能,”奚斐然无视滕时对他的眼神警告,继续参与案情讨论,“第一种,滕玟睡着之后,有别人给夏蕾强行灌下了过量的药物,第二种,夏蕾后来自己又吃了很多,根据滕玟的描述,她很熟悉那种药,不会意外吃多,只能是主动服用过量。”
滕禹点了点头:“所以又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上了,夏蕾到底是被利用,还是主动参与的。她是这件事中无辜的棋子,还是以自-杀来达到目的的帮凶。”
“还有一种可能……”滕时欲言又止,“我们也不能排除。”
滕禹心头一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