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时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平板上划过,目光深不见底,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高定大衣,修长的双腿交叉着,容颜绝美,脸上没什么表情。
手下的身子有些发紧,此时的滕时和平时在办公室里的总裁形象完全不一样,仿佛有什么更深、更黑暗的东西包裹着他,那种上位者的强大气场几乎让人不敢和他对视。
控制住五个毒品销-售下线,听起来容易,但实际上却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那五个人并不是寻常的小喽啰,而是各个都雄霸一方的小头目,每一个都有不小的势力。
手下不知道知道滕时是怎么做到的,这块的业务不归他管,滕时有一批暗处的亲信,他只知道几天之内,滕时不但控制住了这五个人,还让他们的老大阿坤屁都不敢放一个,恭恭敬敬地退后,还要请他喝茶。
手下看着沙发上俊美的男人,只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敬畏。
“直接开始,”滕时把平板递给手下,“飞机落地的时候,我要一个结果。”
“是。”手下躬身接过。
滕时忽的又想起什么:“是不是又到了老爷子和姥姥该体检的时候了?”
“是,少爷您放心,三天前刚做完,结果没有全部出来,但是医生说大体来看靳老爷和夫人的身体都很硬朗。”
滕时点头,摆了摆手,手下恭敬地退下,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滕时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向后微微靠在沙发上,闭上双眼。
东南那边的形势复杂程度远超内地想象,不过好在上辈子自己都经历过,知道那些所谓的大佬的把柄都在哪里。
人的通病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高,觉得自己做得足够好,所以当被忽然翻出了老底掐住七寸的时候,一下子就会乱了阵脚,露出恐惧来。
恐惧堆积起来的是敬畏,积攒够了足够的敬畏,就可以让对方言听计从——这就是他的武器。
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知道大佬的把柄,怎么抓住也是一项需要考验智商和能力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反噬。
滕时轻轻呼出一口气,放在腹部的手微微向下压了压,脸上的疲惫神色稍纵即逝。
忽的,他的手机震动了两声。
是chamber软件。
这几天他一直很忙,都没有怎么上线,巧的是s也没有怎么找他。
滕时摸出手机点开chamber,首页上映入眼帘的是一篇热度最高的帖子,发帖人正是s,讨论的是如何通过fmri技术更好的收集人脑神剧并搭建类似的计算机神经网络,帖子已经被讨论了几百层楼,而且热度还在不断攀升。
滕时的嘴角难得露出一抹淡笑,给帖子点了个赞。
s的想法大胆又超前,而且技术知识扎实,将来肯定不可限量。
忽的,有些记忆忽然从深处冒了出来,脑海中的一幕幕闪过,滕时有些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