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最近……”既然提到了,滕禹干脆就问了下去,“还给你打电话吗?”
滕时顿了顿,摇摇头:“不打了。”
不打了。
起初奚斐然刚到j国的时候,周围人告诉他,滕时送他出国是为了避避风头。
奚斐然因为滕时的擅作主张生气了两天,就忍不住给滕时打电话回来。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那天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情,只是聊一些日常。
奚斐然很开心,因为他的伤势很快恢复,没几天就开始跟着森博士做项目了,他就像是掉进金矿的掘金者,每天都兴奋地跟滕时汇报每天森博士教了他什么。
可渐渐的,滕时接电话的频率越来越少,甚至不怎么回消息,奚斐然给他打电话,十个里面有八个打不通,一问就说忙。
敏感如奚斐然,很快觉察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他有些慌了,问滕时是什么意思,滕时却告诉他:“以后跟着森博士好好学,没什么事别打电话了。”
奚斐然傻了,他惊恐地发现,滕时不要他了。
奚斐然发了疯,他拼命的给滕时发消息,说自己错了,自己不该说喜欢他,说当时只是闹着玩,不是当真的。
可滕时一直不回,电话也根本打不通。
奚斐然拎起包就要回国,却发现自己的护照和证件已经全被滕时的人扣下藏了起来。
那一刻奚斐然就像被雷劈了,他先是不可置信,然后爆发出了史无前例的愤怒,他和滕时派来保护他的人大打出手,冲到机场想要闯进去,最后被机场的安保死死按在了地上。
“滕时!有本事你一辈子不见我!”这是奚斐然给滕时发过来的最后一条语音,那暴怒的嘶吼中带着痛入骨髓的绝望。
滕时静静听完,删掉了他的联系方式。
当天晚上滕时出现了最严重的一次术后肠痉挛,止痛药根本不管用,病号服被冷汗打透了好几身,差点把伤口都按裂,最后医生不得已给他打了最强力的镇定剂,才让他沉沉睡去。
……
车子里陷入了安静。
滕禹不擅长安慰人,许久之后,他有些生硬地说:“心情不好,可以找我聊聊。”
“好。”滕时知道他的笨拙的好意,淡淡一笑,把话题转移开,“最近有关滕家的热度持续攀升,我估计再有一阵就可以收网了,哥,那个人你一定得看好,不能让蒋洲成知道他的存在。”
滕禹点头:“放心吧,24小时有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