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南瑾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滕禹?荡漾?”
滕时:“我那天甚至还看到他在打电话,好像是准备从云南运两大车玫瑰花,据说是为了小荷生日准备的。以前真不知道他还有这种浪漫细胞,果然人一旦对感情认真起来,什么都能做得到。”
说到后面的时候语速变慢了一些,胃里又开始疼了起来,滕时微微皱了皱眉,按住了上腹。
“而且他最近还在疯狂健身,有一天我从他的别墅门前路过,透过窗户差点没被他的胸大肌晃瞎……”
祁南瑾想象到那个画面忍不住狂笑:“哈哈哈哈这个冰块该不会是被人下蛊了吧!”
胃里又开始剧痛,就像是有无数的针在里面扎,滕时痛苦地抵住胃部,额头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祁南瑾:“他的对象叫什么来着,小荷?这姑娘真厉害,能把滕禹迷成这样,之前在海滩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滕禹眼睛都直了……”
砰砰,砰砰……
心脏在胸膛里沉重地加速,身体里所有的血液仿佛都汇集到了胃部,又化作毒液渗透到脆弱的胃壁里,血管收缩脏器蠕动,诱发起致命的痉挛。
月光下滕时苍白的脸上一滴血色都没有,手指都开始发抖,对着手机道:“阿瑾,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祁南瑾的笑瞬间凝固:“你是不是又疼了?”
啪嗒。
手机再也拿不住,无声地掉落在了床单上。
滕时双手掐住胃部翻滚向左侧,几乎要把手指都戳进胃里,疼痛席卷上来,不给丝毫喘息的余地,整个胃仿佛都被捏成了紧紧的一团。
“滕时!”
周围的一切仿佛坠入了深海里,滕时只觉得耳中轰鸣作响,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的嘶吼——疼。
撕心裂肺的疼,不计后果的疼,好像有千军万马在捅他的胃,鲜血淋漓中用力的撕扯,直到把每一寸血肉都撕裂成碎片。
苍白的手指死死抓住床单,带着濒临崩溃的力道,滕时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冷汗流进眼睛,连嘴唇都被咬破,痛到极致的时候甚至忍不住捶打自己的上腹,然而疼痛却仿佛永远不会停止。
医院里。
“时间到了,写完了吧?”奚斐然一把夺过张明海面前的白纸。
那张纸还是刚才临时从护士站借的,上面还印着医院的logo,而此时整张纸都被文字密密麻麻地写满了。
张明海放下笔,推了推自己瓶底厚的眼镜:“应该算是写完了,不过因为纸有限,针对这几道题我想说的内容只写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你想听扩展的话我可以口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