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一报还一报啊。
韩濯嘴硬:“因为你大哥是个恐同的老古板呗,小叔子你也帮帮我,跟奚斐然时不时在他面前亲个嘴什么的,争取早日把他掰弯。”
滕时无奈苦笑:“这恐怕有点难,最近我和奚斐然在冷战。”
话音未落,他忽的感觉胃里一阵尖锐的刺痛,那疼痛来得太猝不及防,滕时的手上一下子泄了力气,几乎是瞬间,下方的韩濯翻身而起,一个巧劲儿反把他按在了身下。
“冷战?”被压了这么久韩濯早就想反客为主了,看着滕时仰面倒在沙发上,心里顿时一阵暗爽,“因为什么?”
滕时没有回答他,韩濯只见他的脸上的血色飞快地褪了下去,漂亮的眉眼痛苦地蹙紧,看上去似乎很难受。
“喂!”韩濯吓了一跳,“你装的吧,不是上一秒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下一秒就成林黛玉了?”
滕时喘息起来,胸部连通锁骨一起起伏,向一侧弓起身子。
韩濯看着他冷汗都出来了,知道他是真的疼,赶紧松开他。
滕时紧紧按住胃部。
最疼的那几秒钟他几乎无法动弹。
果然就像祁南瑾说的,那“蘑菇神水”能治愈他的顽疾,却治不了他的根基,这几天心情不愉,加上刚才下车的时候没注意吹了点风,脆弱的胃就扛不住了。
韩濯赶紧给他拿来一个暖宝宝按在胃部,蹲在地上帮他揉了半天,滕时才稍微缓过了一些。
韩濯松了一大口气:“我真怀疑你是来碰瓷儿的。”
滕时掀起被冷汗打湿的睫毛,脸色比雪还白,后背都湿透了,他不习惯被不熟的人安抚,然而刚才如果不是韩濯,他肯定要胃痉挛。
滕时垂眸,沙哑地说了声:“谢谢。”
韩濯原本还想借机打趣几句,看着滕时那张脸,忽的就什么都不出来了。
他妈的,滕家人一个个都是尤物。
别说奚斐然了,就连他看了都要心动,很早以前他就听说滕时的长相特别惊艳,从新闻和访谈里他也知道滕时长什么样子,然而亲眼见到还是不一样,滕时那张脸太有冲击力了,完美的皮囊下兼有着脆弱和坚韧,尤其是当他痛苦的时候,那副容颜简直能引发人灵魂的颤动,没有人能无动于衷。
对着这样一张脸冷战?奚斐然莫不是个傻子。
韩濯唏嘘半秒,忽的心里就有了点子。
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奚斐然你以后再谢我吧。
滕时扶着沙发缓缓坐起来:“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等等!”韩濯笑颜如花地一把将他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