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塔达媳妇,你别往心里去,不方便说就不说,咱们就是随便唠唠。”
侯玺雨犹豫的原因是他的病迟早会有人知道,说与不说没区别,不想说是害怕别人把他当神经病或者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候玺雨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把过去捡能说的说了。”之所以得这个病也是从家庭开始,但现在已经过去了,斯宙把我照顾得很好,我不会轻易发病的,婶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神经病,不会乱打人的。”
候玺雨心里无比忐忑,因为只要告诉一个人,就相当于告诉整个村子的人,他喜欢这个村子,他还想在这个村子生活,所以他也想坦诚,毕竟在斯宙不在的时候,万一发病了,确实很麻烦。
而他以为的婶子并没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而是在旁边哭的一搭一搭的时不时还抽纸巾擤鼻涕。
“孩子,你太苦了,你的那些父母朋友都是挨千刀的,这种人就该下地狱,把你好好的这么一个孩子折腾成这样,太不是个东西了,辛亏老天收了他们,不然我都要给你找巫医去了。”
候玺雨自己已经没感觉了,可能从别人身上感受到的始终不一样,他反而来安慰大姐。
“孩子啊,你这病,要是发作起来,我们可怎么办啊,我们都不懂,巫医能救你吗,”鸡大婶真的是个很温暖的人。
“婶子如果哪天我发作起来,只要没昏迷过去,你们就让我自己待着就行,我会自己清醒的,要是昏迷过去快死了,你再把我拉去巫医那,死马当活马医就好了,你不用太担心,没事的。”
候玺雨哪知道自己还有一天安慰别人的事。旁边的弟弟默默的听完了全程,咕噜转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候玺雨和这么大个的小孩也没啥好说的。
鸡大婶擦擦眼泪鼻涕,“难怪我们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那叫一个皮包骨啊,我们当时看你嘴唇都是白,脸都凹下去了,那会我们都在讨论,啊塔达带你去医院还来得及吗。”
“现在想来,你是因为发病了才这样吗”鸡大婶的问话不像那种吃瓜群众,而像关心你的家人。
“不是的,我这个病很久了,所以吃药也很久了,是吃药加上饿肚子,才瘦的,现在已经胖回来一点。”确实胖了,他自己也能感觉出来,斯宙给他投喂的很好,营养均衡。
“哎呦我的天爷,你这还叫胖回来一点?我怎么就看不出有一两肉呢。”
候玺雨尴尬的笑了笑,确实,他一米八高,体重才一百斤左右,但凡风大一点,都能吹走自己。
想想当初上雪山,真的完全靠毅力。
“孩子,你晚上就在婶子这吃,他们都说你吃的不多,我也能给你的小胃口补足营养。”说完就下了炕风风火火到底出去了,留下了我和高大的弟弟。
候玺雨吃完有点昏昏欲睡,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在人家饭桌上趴着睡,就一直坐在那点头点头。
那弟弟声音太洪亮了,一下整醒了候玺雨的脑浆。
“嫂子,你可以去榻上睡,那都平时休息的,有有加热毯,我去给你弄。”
说着也风风火火的出去了,留下来候玺雨一个人呆若木鸡。
很快,弟弟抱着个棉被进来,铺好在榻上,这里的榻可不是那种摇摇椅,而是传统的实木半围床,和一米五宽的床差不多了。
拿了都拿了,可不是我非要睡的啊。是人家盛情邀请的,就这么说服自己,安心的睡在人家客厅的榻上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不,应该说是他闻到香味醒来的,他赶紧下塌穿鞋过去看,一个很大的圆球,一锅菌汤,一只红烧鸡,大婶拿着碗筷进来看到候玺雨醒了。
“哎哟,阿塔达媳妇,你鼻子可真灵啊,闻到味了吧。”
“快,赶紧坐下,准备开吃,”这边大叔和弟弟也进来了,各坐一个位置,大叔坐在大圆球面前,拿着一把小匕首,从中间划拉开。
候玺雨没看出来是个啥,忍不住问大叔,“大叔这个是啥””这是牛肚,营养高,适合你吃“,大叔各种捣鼓。
候玺雨心想,那不是牛肚子的那啥吗?自己能不吃吗?
大叔开始分牛肚,第一个就是候玺雨的,候玺雨看着眼前的牛肚,闻了闻味道,好像不是那种味道,他挑了最小的一块,瞬间打开了他的味蕾,妈呀,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不臭也不腥。
候玺雨是一个吃东西很慢的人,这次忍不住的加快了速度,又盯着菌汤和烧鸡。
这会大婶进来了。看着候玺雨碗里空着,直接给他碗汤,叮嘱他:“这汤你要努力多喝点知道不,这是我去后山挖来了小时又和人换了一些的混菌汤,营养可大了,刚好给你补补。”
几个小时!!大婶对他是真爱吧,为了一锅汤,无论如何都得喝完,可能是最近胃口一点点变大了。这次喝完汤没有感觉,可能是汤太鲜啦。
大婶一看候玺雨碗里又空了,连忙撕下个烧鸡腿,撒了点孜然粉,放到候玺雨碗里,候玺雨又开始默默的啃鸡腿,认真的干饭人。
等他啃完鸡腿,碗再次空了,这次大婶没有再加东西给候玺雨。
“阿塔达媳妇,你感觉肚子饱了吗,饱了咱就不吃,要还能吃,你就按你自己分量自己装。”再一次让候玺雨感觉到这个村简直就是他人生的归宿。
“婶,我饱了,不能吃了,好可惜,都好好吃。”特别是是牛肚和菌汤,已经排名在烧鸡前面了。
“阿塔达媳妇,你最喜欢哪个菜,”鸡大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