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君要是发了疯,那也实属正常。
只是清醒过来的阿蛮觉得,不论少司君再如何暴怒,都不可能会故意折磨他。
少司君冰冷的脸色稍缓,淡淡说道:“不是昨夜。”
阿蛮茫然地看向少司君。
“你昏迷了两日。”
…
阿蛮低头吃粥。
除了吃粥,他也不能吃别的。
“你的脑袋都快插到粥碗里,”少司君冷淡地说,“要我帮你?”
阿蛮忙坐正了身,“不必。”
尽管如此,那种难以言喻的尴尬还是让阿蛮浑身不自在。
只要一想到刚才少司君的话,阿蛮就恨不得晕倒。
——“大夫说,是敦伦后没做好清理,又过于消耗精力,方才会高热不止。”
——“大惊大怒,大喜大悲,情绪过激,并非好事。”
阿蛮一边觉得自己都快死了还纠结这种事情很荒唐,一边却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好忘记听到的这番话。
他做过清理了的!
若是那都没弄干净,只能怪男人长得又粗又壮,弄得太里面了没能碰到。
阿蛮臊得很,脸上的红晕迟迟未去。
待吃完了粥,又被迫将那苦涩的要命的汤药吃完后,阿蛮靠坐在床边,时不时扫向少司君。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这屋子的另一边书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文书,如此来看,这两天应得是一直有人在使用的。
……少司君。
阿蛮看着正处理着文书的少司君,总觉得哪哪都很奇怪。
阿蛮是不觉得少司君会刻意折磨他,却也不认为他的暴怒能轻易消失。昨夜……几天前那个晚上,少司君的暴烈与愤怒并非虚假,难道真因为阿蛮一次昏迷就真正收敛?
待少司君处理完大半的事情后,阿蛮还是忍不住开口:“大王……”
“少司君。”
那人头也不抬,淡淡地说了一声。
阿蛮微愣,忽而意识到自己最近几次的确直呼其名。
“少,少司君。”阿蛮试探着说,方才得到了男人漫不经意的一瞥。
“这些锁链,能解开吗?”阿蛮的手指攥着冰凉的物什,“还是说,你打算将我一直囚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