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骂付鹏用什么用?我们本就是一个组,就应该相互关怀,骂人能解决问题的话,我不介意你天天骂。
余长宁,你学习成绩好,竞赛不成功也能考上重点,区别只是省重点和市重点高中罢了。
付鹏就是最废的,第一组队提醒过你不要选他,你选了他,现在任务完不成,这不就是坑害我们小组!
那你当初不是自己选我的么?我逼你了吗?女生声音清亮,铿锵有力的反驳。
男生反驳:可我们是一直前行的平行线,他这个歪八七扭的斜线,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余长宁那时候说的话是怎么说的,时云礼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斜线也有存在的必要,你总以为你是平行线,有无限的潜力,可是你忘记了。数学公式中也有斜线这一划分,而且流传了千年的相交定律,也是由斜线所构成的。
斜线不比平行线差,在我看来,每个人在团队中都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而且,现在你看不起付鹏,以后说不定你还比不上他的呢?
在后来,时云礼记住了余长宁这一个名字。
可是余长宁不记得他。
那些初中的记忆很浅,只是在青春的序幕当中勾勒出了渺茫的好感。
直到高中时期,时云礼与余长宁升入同一所高中。
在同一个班级。
在课间状似不经意地一瞥,每一次成绩出来都会下意识地关注她。
以及在她知道自己的家境之后,时云礼的第一反应是自卑。
在后面与她偶尔四目相对的瞬间,时云礼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像众多男生一样。
自己也喜欢上了余长宁。
余长宁拒绝了时云礼送她的要求,她独自一人去到了云冶小区。
小区外阿姨们在凉亭里谈论。
这时宁集团承包的这一片区拆迁费倒是比隔壁的高,那个总裁看起来不错。
得了吧,我感觉这些资本家肯定还有的赚。
而且之人之前不是天天找老余的么,没想到还是个富人。
说来也奇葩,老余都死了,这个人还一直来。
晴天霹雳。
她们在说什么?
余长宁忍不住了,走上前问,什么叫老余死了?
她语气不算好,外加上内心急躁,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冲动。
阿姨奇怪地看着这人。
你做什么?
人群太多,人们继续谈论着。但碍于余长宁的存在,说话的声音比之前收敛了那么几分。
余长宁还沉浸在刚刚听到的震惊信息当中。
余忠武死了?
她听不到回答,也不想再听旁人的八卦绯闻。
余长宁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道,自己的家里。
但是在敲门的那一刻,余长宁又有些犹豫。
门在此刻被推开,李查芬手提着垃圾过来。
你怎么来了?
我刚刚来的太急,现在还没有找到好的借口。
李查芬温婉地笑了笑:那进来坐坐。
好。余长宁拒绝不了,她也想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
余长宁走进熟悉的屋子,她认真地打量。门口的鞋柜有两双毛拖鞋,是自己之前做给爸爸妈妈的,一黑一蓝。
桌子上仍有配套茶具,像是有两个人共同居住在这里。
但家具已经少了许多,看来是拆迁的合同已经准备好了,已经准备倒卖了。
余长宁满脑子都是余忠武的事情,她没忍住开口:阿姨,怎么一直都只有你啊?家里没有其他的人?
她知道,自己于李查芬而言,或许只是一个陌生人,问出这样的话,显得十分不礼貌。
但余长宁没办法。
李查芬脸上顿了顿,就我一个人在家。
我是说,三年前我照顾的伯伯?
去世了。
余长宁泪水夺眶而出。
情绪上头,她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