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恪整晚沉默寡言,闷闷不乐,听到这颇具昏君风采的荒唐提议终于笑出声,侧过脸看向谢明乔,笑骂道,“你别太离谱。”
谢明乔也笑了起来,取掉冰袋,换筋膜刀给秦恪筋膜松解。
“沮丧肯定是有的,毕竟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秦恪转正脑袋,下巴抵在手背上,说,“我也没有很难过,毕竟是自己做过的事,就要承担后果,能有机会站上正规拳台,已经很知足了。”
“嗯,心态不错。”谢明乔评价了一句,手里动作不停,继续用颈膜刀刮拭着秦恪背上的肌肉。
护理结束,谢明乔捞起浴袍丢给秦恪,一边收拾工具,一边随意提起,“我听说,很多人特地来这里结婚。”他用力按紧工具箱,“正好结婚登记处就在酒店附近,来都来了,我们要不要也顺便领一本?”
来都来了,又是这句中国人一生都绕不开的四字魔咒。
谢明乔表现得太漫不经心,以至于秦恪忽略了这个提议意味着什么,心里没来得及升起任何悸动,反倒先关心现实问题。
“现在?”秦恪系带子的动作停下,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十一点四十分,“会不会太晚了?”
“不晚。”谢明乔说,“我提前查过,登记处最晚营业到凌晨十二点。”
秦恪终于发现了不对,回过头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查这个做什么?”
“那你还去不去了?”谢明乔避开他审视的目光,一巴掌拍在他大腿的瘀青上,疼得秦恪龇牙咧嘴。
秦恪一个骨碌从躺椅上翻起来,剥掉浴袍,伸手去捞自己的衣服,笑着说,“走。”
走出酒店大门,热浪迎面扑来,不过还好,沙漠气候昼夜温差大,夜晚的气温没有白天那么恐怖。
酒店距离登记处确实不远,步行不到一公里,但临近下班时间,两人刚走了几步就意识到再走下去八成要关门,秦恪提议打车,但谢明乔已经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在午夜的街头狂奔起来。
两人手拉着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最后一刻赶到登记处,工作人员宣读结婚誓词的时候,呼吸还没平复下来,两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额头上都是汗,轮到自己说i do的时候,都憋不住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