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蘅没反应过来,但觉得不大对劲。
谢容与却已经将全是唇脂的指尖离开了她的唇,慢条斯理地拿出帕子擦了擦,尔后随意地将帕子扔在一边,将手重新搭在她的脖颈上,捏着她的后颈亲了上去。
庄蘅彻底蒙了。
她根本没想过他会亲自己。
按理说,他应该想杀了自己才对啊。
他又不是自己的官配,不可能喜欢上自己。
难道是想先占了自己的便宜,再好好报复自己吗。
无耻啊无耻。
她脑中乱乱的,也根本不会接吻,只能木木地闭眼,任由他动作。
他咬着她的唇珠,含吮着她的唇,用唇舌同她纠缠,却仍不满足,逼着她张开贝齿,再继续□□着长驱直入。
庄蘅被吻得轻喘着,身上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了。她想推开他,他却仍旧吻得执拗,她只能蹙眉,张口狠狠地咬了他的唇。
他顿了顿,感知到唇上的疼痛,却不以为意,仍旧不断在她唇上索取着。
他不放开她,她也不松口,直到他的唇上流下了血。庄蘅闻到血腥味,吓得一哆嗦,只能松了口,而他见了血,却愈发兴奋了起来,喘息着同她继续纠缠。
她还是不够了解他。
他根本不畏惧任何疼痛,有时,疼痛只会让他更兴奋。
要想伤害他,还是得在他的心口插上一把刀。
更何况,此刻,唇上虽有疼痛,但比疼痛更先袭来的,却是她的香气和温热的气息,它们包裹着他,让那一丝丝疼痛显得更不值一提。
半晌,他才终于满足,放开了她。
庄蘅怒目而视,看向他唇上的伤。
他却只是抬手,用帕子拭去血迹,面容轻松,“这伤不了我,下次你还是随身带着匕首,好捅进我的身子给你解解气。”
她忍不住轻颤道:“你疯了吗?”
谁会像他一样,随身带着匕首捅人。
“你凭什么亲我?”
“我为何不能亲你?”
庄蘅本来应该很愤怒,但奇怪的是,她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生气。
“我马上就要嫁进谢家了,你这样做大逆不道。”
她该唤他一声兄长,这是赤裸裸的……通奸。
大逆不道的私通。
他笑道:“大逆不道的事我做得并不少,庄四小姐。”
她咬牙,冷声道:“我不喜欢你碰我。”
谢容与听了这话,眉眼却冷了下来,“那你喜欢谢容止碰你?”
“他碰我怎么了?我们马上
就要成正经夫妻了。”
“庄蘅……”
她却已经从他身上下来,抹了把唇,“谢侍郎,以后等我嫁进谢家,也望你能注意些分寸。我的话说得很明白了,我不喜欢你碰我。”
她说完便推门离开。
谢容与是个丧心病狂的反派,所以他做的事不需要逻辑支撑。他恨她,想要折辱她,所以过来亲她,而不是出于喜欢。
毕竟他根本不可能喜欢她。
嗯,一定是这样。
庄蘅的脑袋只容许她得出这样的结论。
于是她气得红了脸,恨不得折返回去打他一巴掌。
但打他一巴掌说不定会激怒他,让他动刀子,更何况说不定也不会让他愤怒,反而会让他兴奋。
他兴奋的点很奇怪,让他流血他会兴奋,羞辱他他会兴奋,让他受伤他更会兴奋。
总之,他并不是个正常人,她能做的,只是离他远一些。
总有一天,她要把他绑起来,反过来强吻他,让他感到被羞辱的滋味。
哼。
但这也只是想想罢了。
她还没有本事骑在他的头上。
她忿忿地往外走,不料谢容止一直在水榭处等着她。
他看见庄蘅面色发红,狐疑道:“你们……说了什么?”
庄蘅强装镇定道:“没什么。你也知道,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一直都想杀了我,方才也威胁了我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