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抬手取下她发髻上的珠钗,让她的青丝如墨般在锦衾间肆意流淌。
吻得越久,彼此间呼吸交融,难免不会情动。两人皆感到燥热,他的手从她的发上落下,凌乱了她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胴//体。
他轻声道:“热么?”
她点点头,却意识到了什么,摇了摇头。
层层叠叠的衣衫被拨动,掩盖住的是一片细腻白净的雪。
庄蘅立刻试图推开他,“不要。”
他心里的妒火难消,反而烧得愈烈。
他本来不会真的对庄蘅做出什么,因为他从未设想过,那会像玷污了一滩洁白的雪。但此刻妒火中烧,他只想用一些动作证明她的心是在他这儿的。
他复又吻了上去,手中动作不停。
掌心灼热,掌心下抚摸着的也是一片灼热。
被灼热所灼烧着的似乎正在融化开来,化成一滩水。
它却仍继续沿着曲线滑动,直到某处停下。
他试探着,却惹得她不由得轻//喘出声。
他看着她的眼底,彼此皆是情欲熏心,他笃定道:“你的身子倒是比你诚实。”
于是绡衣委地。
她红着脸,却还是试图推开他。
他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将它放置自己的衣襟处,微微冷脸,命令道:“庄蘅,解开它。”
第72章 云雨(下)庄蘅却攥紧了……
庄蘅却攥紧了手,用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似乎有些委屈地摇头。
谢容与不明白她在委屈什么。
人在刑部,被莫名其妙抛弃的人应当是他吧。
而且她的身子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她没想着要拒绝他。
其实庄蘅并没有在委屈什么。
她红着眼,只是恨自己没出息,身体的反应如此明显,她即便想要掩饰都掩饰不成。
她的理智是拒绝的,但身体又无比渴望地迎接了欲望。
人对于未知之事都会有恐惧之感,于是她本能地拒绝了他,不愿意再将事情继续推进。
所以她摇头了。
谢容与眯眼,再次命令道:“庄蘅,解开它。”
她却还是摇头,“我不要。”
他没再强迫她主动,也没再说一个字,只是冷着眉眼拉过她的手,引着它给自己宽衣解带。
她被他引着,倒也没有反抗,只是猛地闭上了眼。
她这样一闭眼,倒是显得有多么屈辱一般。屈辱地接受他,屈辱地给他宽衣解带。
于是他停了动作,掐住她的下颔,冷道:“睁眼。”
这次庄蘅是真的委屈了,红着眼,不加掩饰自己眼底的情绪,咬唇看着他。
红罗帐内的气息已经燥热到极点,一点点催着人放出内心的兽。
然后,罗帐轻晃,灯影幢幢。
她别扭地将目光从他身上的劲瘦弧度上移开,只作没看见。
他的吻如同春日融雪。
蜿蜒的溪流漫过雪线,途经嶙峋的岩石,最终停驻在起伏的峰峦脚下,连呼吸都沾染上雪水浸润过苔石的清冽。
他们已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但她似乎还是无法轻易接受这样的亲//密,于是忍不住轻//喘出声。
那专心致志的画师,正在反复勾勒着画上那朵花最纤细曼妙的一笔,蘸满颜料,仔细临摹,慢慢涂抹。
直到画上的那朵花慢慢被描摹出形状。
庄蘅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于是一直呜咽着,指望他能借此停手。
然而此刻她唇齿间溢出的一切声息,只会再添一把火。
直到这焚身的□□,将一切烧得干干净净,把欲望的原烧成平地。
红/罗/帐被搅动,锦/衾/翻/浪,将理智打乱,唯余下最原始的欲/念。
正如一直以来,众生之至乐莫过于克敌凯旋,胜寇仇、延族嗣,振臂欢歌,嚣然于野。战捷之举,煌煌然大,昭昭而显。(审核大大,这里我讨论的是个观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