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水温上升,玻璃上一片雾气,晃动的身影逐渐模糊不清。
……
宋轻韵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睡梦中意识混乱的被弄醒。
她眼睛都没睁,动了动手指,只觉得两只手酸的快要断掉,浑身上下哪都疼。
她娇嗔的躲避着男人的触碰:“不要。”
拿着女士衣物的梁宥津揉着她的手指:“你的助理施艺已经到楼下了,乖,我帮你把衣服穿上。”
宋轻韵立马睁开眼睛,才想起来还有一堆工作等着她处理。
她着急从梁宥津手上拿过衣物,一边穿一边恶狠狠的说道:“梁宥津,影响到我事业你就死定了!”
昨天她不过是想玩玩梁宥津,没想到对方竟然跟她来真的!
毫无自制力的宋轻韵被带着走,而梁宥津也没有给她喊停的机会。
彻夜疯狂。
“别着急。”
看她有些忙乱,梁宥津两只手绕到女人身后,接过她手上的内衣扣,将其扣好。
宋轻韵换好衣服起身洗漱,腿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推翻了梁宥津是禁欲系的荒谬印象。
到楼下正好是用餐时间。
宋轻韵坐下随便吃了点,就以工作的名义离开。
梁宥津看着女人头也不回的背影,眸光晦暗。
女人白日里的冷漠,仿佛昨晚的热情都是假象。
他好像真的只被当做一个玩具。
晚上用完,白天丢。
刚到公司,宋轻韵肚子里就一阵反胃,她匆忙跑到洗手间,不停作呕。
“韵姐,你怎么了?”
跟着赶来的施艺紧张在旁边轻拍着她的背,“你哪里不舒服啊?”
宋轻韵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又是一阵作呕。
施艺忽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睛道:
“韵姐,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第6章 “败类!”
宋轻韵难受的捂着心口处,看向施艺的视线都是晕乎乎的。
“怎么可能?”
就算在德国那次梁宥津没做措施,也不至于这么几天就出现怀孕征兆啊!
施艺扶着她的胳膊担心的说道:“韵姐,我们还是先去医院检查……”
话未说完,头重脚轻的宋轻韵整个人软了下去。
“韵姐!”
城南山庄
军绿色的吉普车从竹林驶出来,敞开的车窗露出男人冷冽的侧脸。
车子在庭院门口停下,梁宥津拿过丢在一边的烟盒,含了根烟在嘴边点燃。
他眯着眸子吸了一口烟,夹着烟的手随意的搭在窗外,听到身后传来的引擎声,淡淡的往后视镜扫了眼。
穿着粉色花衬衫的男人单手开着辆三轮车,另一只手扛着把锄头在肩上,灰头土脸的从小路出来,痞气的吹着口哨。
“哥,你来了。”
梁宥津见他这副样子微微拧眉,手背扫了下掉在黑色冲锋衣上的烟灰。
“你迟到了。”
邵家臣从土三轮跳下来,把锄头往旁边一丢,扯了扯被汗打湿的衬衫。
“刚去耕了两亩地。”
梁宥津推门下车,把烟丢给他。
邵家臣点了根,深吸一口感叹道:“呼,好久没抽了。”
自从半年前住到这深山老林里,邵家臣便与外面的世界彻底割裂。
换谁都难以相信,曾经玩遍京港两地的花花公子,竟然躲在这种地方疗情伤。
邵家臣提了提裤腿,不羁的在蹲小路边抽烟:“离婚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梁宥津将手中剩余的半截烟摁灭,兴致缺缺。
“没考虑。”
邵家臣哈哈大笑道:“还是我们梁三爷做人狠啊!不考虑直接离啊!”
梁宥津靠在车边,凤眼深沉:“我没考虑离婚。”
他当初费尽心思才娶到宋轻韵,这辈子就没想过离婚的事。
邵家臣皱起眉:“哥,你现在不离婚,以后会有很多麻烦。宋轻韵她……”
梁宥津瞥向他的目光冷冽:“叫她什么?”
邵家臣沉默了一瞬,低声道:“嫂子。”
“嫂子的事情宋城那只老狐狸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现在该怎么办?你和嫂子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