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轻韵眼睛通红的看着他:“她从小都没有离开港城生活过,所有事情也都是身边人帮忙安排好,现在却要一个人去面对外面陌生的世界,作为她的朋友,我现在却什么都帮不到她……”
宋轻韵越说越控制不住湿润的眼眶,她真的不敢想象,七七会在外面受多少苦。
梁宥津将她紧紧抱着,温热的手掌轻拍着她的背:“我知道,我知道。”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昨天还在自己身边的闺蜜,无期限的离开,不知哪天还能再见面,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残忍。
病房内闯进一道身影,何枭慌张的寻找着,将目光放在宋轻韵跟梁宥津身上。
“七七呢?何佳期呢?!”
没得到答案的何枭情绪越发激动,瞳孔布满了红血丝:“我问你们话呢!何佳期在哪?她去哪了?!”
“梁宥津,你不是说你会帮我的吗?你不是说绝对不会让何远琛把人带走的吗?人呢?!”
梁宥津将何佳期最后留下的纸张递给他。
“她自愿走的。”
何枭快速抽过那张纸,看见上面的话时神色空洞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七七怎么会就这样离开他。
她不是最爱他,最离不开他吗?
何枭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他不相信人就这么离开了。
男人飞快的冲出病房,立刻启动跑车疾驰而出。
北港。
何枭开车赶回何远琛居住的老宅时,外面的围栏紧闭着,他摁完两声喇叭,铁门并没有打开,负责看守的管家通过扩音机说道。
“抱歉少爷,老先生说不见你。”
何枭阴戾的目光看向安保室的管家,嗓音近乎是吼出来的。
“把门打开!”
面对男人的强势,管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立刻拿起电话打算询问何老爷子的意见,才刚接通,就听见前方传来一声猛烈的巨响。
何枭驾驶的车直接往围栏上撞了过去!
车身和围栏瞬间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形,何枭的车还在往后倒,试图再次撞过去。
管家吓到失色,赶紧按下开门的按钮。
车子开进庄园,抵达别墅区。
何枭踏进厅内,沙发上的男人显然是在等待着他。
看见何枭安全出现,何远琛才挂断与管家的通话,呵斥道:
“管家说你开车硬闯围栏是怎么回事?你嫌自己命太长了吗?你……”
何枭打断他的指责,直接问道:“你把七七带去哪了?”
何远琛:“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你只需要知道,我没有逼迫她,是她自愿离开你的!何枭,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放肆,浪荡!”
“现在她走了,我没打算为难她,但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
话未说完,何枭在他面前直直的跪了下去,何远琛眼底难掩震惊之色。
这么多年来,他的孙子什么时候如此低微过?
何枭跪下看着他,垂落在身边的手不断揉紧,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位居上位的老者难以置信。
“爷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这件事情真的跟七七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犯浑,是我故意把她往那条路上带。”
“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保持距离,你告诉我她在哪……”
“你做不到!”何远琛怒喝。
“何枭,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做不到!”
“你惦记的只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得到。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绝不能让这件事继续错下去。
何枭握紧拳头:“我和她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何远琛愤怒的指着门口,“你当外面那些媒体都是死的吗?!”
“你是不怕,你是无所谓,可你有没有考虑过家族,事业,还有人家女孩?”
“你爱跪就跪着!给我好好清醒清醒!”
何远琛丢下话甩手离开。
回到书房,何老将所有关于何佳期的动向销毁,看着摆放在桌边的爷孙三人的合照。
何远琛深深叹气,将相框收进最下层的抽屉。
他早该发觉不对的,可现在什么都晚了。
只愿何枭还能及时悔悟。
客厅。
何枭不知跪了多久,直到腿部完全麻木。
他张开手心,看着掌心揉皱的那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