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一手撑着伞一手刨着身上的土,还一边用手肘撑着往上爬。
云知疑惑,“你阿姐是谁?”
狰看着满地倒塌的树木,突然反应过来,“糟了。”
落阶哄他,“让我看看背上如何了?”
落阶从床上起来,准备看看他的伤口。
落阶:……
他说:“你已经用结界当了很多道了。”曾经的落阶被捆仙索压制神力硬生生全部受下,他如何能比?
“绝了不代表我没有啊。”
“不看,有什么好看的。”
落阶用手帕擦去伤口上的血污。
云歇:……
寒风吹过,一身单薄衣裙的她颤了颤,她正想爬起来,抬眸刹那看到不远处有一套石桌椅。
落阶退开,“你刨土试试?”
临渊笑了笑,“不疼。”
落阶点头。
云歇上前一步,“是云知族长吧,请问落阶城主在何处?”
他说:“当时的你,每一道是不是都这么痛?”
落阶一动,细腰被身后的人紧紧环住。
只是没想到她手刚出土,天谴瞬时而至。
落阶摇头,“不知道天雷是先劈你还是先劈我,万一先劈你,我靠得太近就殃及池鱼了。”虽说如此,但她知道,劈她的可能性更大,因为云知拿着紫竹伞,毕竟是能收敛神识的上古法器。
狰转身跑向屋内,他用力推开门,木门撞到墙上被反弹开来,巨大声响把软榻上睡觉的人吓醒。
门口设了结界,他们进不来。
她怒了,“你看我刨了半天土你不来帮我你坐在那里做什么?”
云知不明所以,“不劈你一个堕神,劈我一个满身功德的医仙,这不合理。”
“用来驱鬼怪邪魔。”狰指了指自己。
她不敢动不敢添乱,约莫着时间天雷已经劈完,她试探性开门,发现开不了。
昨夜回来便一直是这个姿势。
窗外天光大亮。
怄气的人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让云歇来就成,云歇能处理这种小伤。”
云知摇头,“不知,昨夜她把我关进此处,我就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何事。”
云知怒了,“你干大事之前都没有万全之策的吗?我现在半截身体还在土里你不想想办法?”
应死之人复生,惹来天道清除。
云知有些惊讶,“你用的血灵草?不是说血灵草一百多年前就死绝了吗?许多人寻遍章莪山都找不到一棵。”
临渊跪在地上,把她抱在身下。痛刺入骨血抽离灵魂,他一口口血呕出,染红了落阶的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