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梁适时插话:“已经定下明天办酒了吗?”
许荷花:“明后天都是好日子,我们就想着宜早不宜迟,万一后天你俩有紧急任务,假期取消了呢?”
“我的亲娘诶,您这话说的忒吓人了。”想要安安稳稳休息两天的许晚春抗议。
许荷花抬手戳了下闺女,笑骂:“好好说话,少给老娘作怪……对了,你俩晚饭吃了没?”
曹景梁:“还没有,家里有吃的嘛?”
嗑瓜子看戏的吴玉珍开口:“有,在锅里温着。”
曹景梁伸手将妻子拉了过来:“那你们先聊着,我跟桃花去吃饭。”
苏楠摆手:“天不早了,我们都准备睡了,你俩吃完也休息去,有什么明天再说。”
这么多人,许晚春皱眉:“你们怎么睡?要不,我跟师兄在客厅打地铺……”
“拉倒,你俩那是新房……之前不是弄了张行军床吗?支在吴姨屋里,我带着安安睡,楠姐她们三人睡床。”眼见闺女还想说什么,许荷花撵人:“行了,你可别瞎指挥了,就这么定下,快吃饭去。”
许晚春:“……”
晚饭很丰盛。
但两人只挑了清淡的。
待吃到七八分饱,便停了筷子。
饭后,曹景梁没让桃花动手,自己系了围裙开始洗涮碗筷。
许晚春托腮看着,别说,主动做家务的男人真的特别帅,尤其那系了围裙的后腰……嘿嘿。
曹景梁被桃花儿这么盯着,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除了办酒席,我们还有一天休息,想出去转转吗?”
“去哪?”
曹景梁也不知道去哪:“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
时间太短了,还不能去外地,许晚春没什么兴趣:“不了,就在家里待着吧。”
曹景梁将洗好的碗筷放到橱柜中,又拿起抹布擦起锅台与桌面:“要不再去公园转转?三月份……很多花应该开了吧?”
想到之前逛公园的愉快心情,许晚春来了几分兴趣,不过……“到时候再看,有时间就去,对了,堂哥还有堂妹结婚的时候,你给红包了吗?”
曹景梁开始往木桶里面舀热水:“给了,你知道的,我爸就剩大伯一个亲兄弟了,就希望我们小一辈的来往紧密些。”
许晚春:“给了就好,不然大伯大伯母的还好,堂哥跟堂妹的红包拿着就有些烫手了……舅舅舅妈还有表弟也会来吃酒吗?”
曹景梁摇头:“我妈应该给舅舅他们送信了,能不能来不清楚,警察也忙……桃花儿,去拿换洗衣服,我帮你把洗澡水拎到浴室。”
做医生的,身上总会有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所以只要条件允许,天气再冷,两人每天都会洗澡。
许晚春捧起田螺曹美男的脸颊,重重的“啵”了一口,才脚步轻快的去了卧室。
曹景梁摸了下被亲的脸颊,顿觉干劲满满。
于是乎,回卧室后,才经历情事,食髓知味的曹医生,没忍住,在床上压着小妻子又“折腾”了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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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许晚春不出意外地,又睡了回笼觉。
她不止自己睡,还拉着师兄一起。
直到八点多,院子里越来越热闹,两人才爬了起来。
不管是许荷花、苏楠,还是吴玉珍,一个比一个宠孩子,完全没觉得结婚这天,新人睡懒觉有什么问题。
孙琪作为大伯母,就更不会多嘴了。
不过时间到底有些紧,匆忙吃完早饭,曹景梁便被家里的长辈们指使的团团转,一会儿搬桌子,一会儿剁猪大骨……
相较之下,许晚春就自在多了,她只要抱着小点心,乖乖坐在凳子上,任由师娘帮忙梳妆打扮就好。
“瞧瞧,瞧瞧,好看不?你不是喜欢旗袍吗?我专门找人给你做的,新娘子今天就穿这个吧?”苏楠神秘兮兮拿开覆在衣服上面的防尘布料,露出一件大红色的旗袍。
“哇~”本来打算穿军装结婚的许晚春,眼冒星星般走近几步打量。
她不懂布料,却看懂上面精致繁杂的绣花,这件秋冬款旗袍怕是花了不少功夫与钞票,这么想,她也就问了出来:“这个很贵吧?”
“贵什么贵?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好看最重要。”苏楠很满意桃花儿的反应:“找老师傅做的,要不是我给的实在多,人家都不敢做,可惜也只能在家里穿穿了……快,来试试。”
许晚春没急着穿,而是抱着师娘蹭了蹭,感动的不行:“师娘,你真好。”这一世,她几乎没怎么操心过衣服,如今婚服师娘都给准备了,她怎么这么幸运呀?
听着桃花儿略带哽咽的声音,苏楠的眉眼也温柔了下来,安抚般顺了顺她的后背,才打趣道:“我不是一直很好嘛,你这丫头今天才发现?”
“噗……对对对,您一直很好的。”
“知道就好。”见桃花儿笑了,苏楠再次催促:“快穿上去瞧瞧,万一尺寸不合适,还来得及改几针。”
师娘帮自己做的衣服从来都是正正好,怎么可能需要改动……果然,扭完最后一颗盘扣,许晚春摊开手转了一圈:“刚刚好。”
苏楠很是满意:“好看,我们桃花儿真好看……再把裤子穿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