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五年之后,他死性不改。
翌日清晨,游艇早早靠岸,商砚是第一个走出房间的,之后是季柯和简然。
三人遇上,互相打了招呼,说起要去晨鸣寺看法会,季柯顺口邀请了商砚。
商砚婉拒,说他之后还有事,回头看了一眼船舱的方向便下了船。
简然这会儿也洗漱结束,蹲在餐厨的小冰箱边,往兜里装酸奶和小面包,顺便偷摸拿了盒冰淇淋,然后被季柯抓了个正着。
“大早上,吃什么冰淇淋。”
简然不高兴撇嘴,余光瞧见江叙白打开房门走出来,张嘴就说:“我不吃,我给小白拿的。”
江叙白还有点蒙,唔弄着说:“我不吃”。季柯冷笑看着简然,简然干笑补充:“不是给你吃的,给你拿了敷眼睛的,你眼睛有点肿,没睡好吧。”
江叙白:“……”
江叙白不高兴地翻白眼,没骨头似的靠在简然身上,从他兜里摸了个酸奶。
“你起这么早干什么?”简然顺手给他插上吸管。
“你们太吵了。”江叙白说。
简然瞪大眼睛,对此存疑,刚才就两个人说话,还没超过五句。
除非江叙白对某人的声音过敏。
“走吧,不是要去上香么?”江叙白打了个哈欠,顺手将简然头上的帽子拿过来自己戴上,率先下船。
“你也要去?”简然顿时被转移注意力。
“来都来了。”江叙白说。
“好吧。”简然笑起来跟上去,经过季柯身边顺手给他的帽子拿来自己戴上。
季柯:“……”
三人一块下船,晃着步子往晨鸣寺的方向走。
柏油路边的宾利车里,商砚坐上后座,喝了一口李北带来的咖啡。
傅途刚要启动车,瞥见后视镜里熟悉的身影,他回头看了眼商砚:“砚哥,姜老师和他的朋友们也下船了,要栽他们一程吗?”
商砚偏过头,透过稀薄的晨光看见江叙白双手揣兜,慢悠悠地走着,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
“不用,他们不和我们同路。”
“哦,”傅途点头,又说,“那要打个招呼吗?”
江叙白等人已经从沙滩走上了柏油路,大抵是踩到了石头,江叙白身形踉跄了一下,站稳身体之后,报复似的提了一脚,砂石咕噜噜滚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