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又不是小宝宝,睡觉还要人陪?”
商砚笑了笑:“要啊,要你陪我。”
江叙白用叉子咬了一小口糯米烧卖,悻悻道:“我看不是要我陪,是要别人陪吧。”
“嗯?什么意思?”商砚问。
江叙白:“你昨晚做了什么梦?”
“我说梦话了?”商砚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很短暂,但江叙白还是察觉到了,这让他心里郁堵,面上还是正常演。
“嗯哼。”
“我说什么了?”
江叙白:“你问我?你自己梦到谁你不知道吗?”
商砚看着他:“梦到你了啊。”
江叙白眼神闪躲了一瞬,嘁道:“你叫的可不是‘姜白’,三个字的。”
“是吗?”商砚撑着手露出疑惑神情,故意问,“那是江小白?”
“是‘江叙白’,”江叙白盯着他,突然发作,“说!你和谢总小外甥什么关系!”
商砚:?
江叙白这好似精神分裂的倒打一耙,给商砚整不会了。
少顷,他反问:“你说是什么关系?”
“我怎么知道,”江叙白没好气,又问,“你不是很讨厌他吗?是不是在梦里也觉得他很讨厌?”
商砚目光沉了一些,他神色温和地看着江叙白,有些心疼,也有些后悔。
“我没有讨厌他。”商砚说,顿了顿,他又叹息似的说,“或许从前有过一些怨怼,但那其实是我自己的问题,与其说讨厌他,不如说我讨厌我自己罢了。”
讨厌那个沉迷欲望,失去控制的自己,也讨厌那个口不对心的自己。
商砚说这话时的神色很淡,江叙白还是被一种难以形容的压力裹挟着,心脏酸酸涨涨的,那是心疼,也是惭愧。
“我不讨厌他,”商砚看着他,弯起嘴角又说,“我喜欢他。”
江叙白心头一怔,几乎不敢直视商砚近乎真挚的眼睛,只好错开视线,冷笑一声:“哼,你果然是个花心大萝卜。”
商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