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服了你,口味别这么重,”无常用刚刚随手折的木棍抵住冲水键,边拆包边低声道,“带了什么东西这么硌人?”
潘云骁委屈巴巴地说:“没带什么。”
“没带什么那我背后是啥……”无常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骂了句脏话,往前挪了半步,咬牙切齿道,“谁答应我的下不为例?我对你没兴趣!”
“可是您认真工作的样子太性感了,我控制不住。”
无常被他理直气壮毫不避讳的直球打得脑袋发懵,但潘云骁又说:“我不干什么的,就蹭蹭,您别生气好不好?师傅,我真的很努力才追上你的,别拒绝我,求您了。”
无常觉得自己应该改名叫无语。
拒绝?都贴一块锁了门还能怎么拒绝?那天晚上他被几滴眼泪骗了五次,现在还能多吃什么亏?很努力地追?刚才吗?那大长腿迈着小碎步真是委屈你了!
无常劝着自己,孩子平常又乖又省心,不懂事要慢慢引导慢慢教,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潘云骁以为他默许了,从背后抱着他,小声道:“您做您的,我尽量控制一下。”
无常有时候真羡慕祁连,不高兴了就能把老婆喊来封上五感,把他活活打死都感觉不到疼。不像他现在,动弹不得还得翻那个纸巾包。
无常找到张纸条,上边是祁连的笔迹。
一三五东市买骏马,二四六北市买长鞭,周日到伊万伯爵玫瑰城堡,你爸爸的合作伙伴邀你共进午餐。
好家伙,这是生怕纸条被别人看懂啊。
无常拍了拍潘云骁的手,言简意赅地考道:“东边,骏马?”
潘云骁在他耳后喑哑道:“向东五分钟路程路南,面包店和花房之间,马记杂货铺,生意一般,他们的老板给白老板送过药。”
“北市长鞭?”
潘云骁低低地笑了一下,不知从哪个兜里摸出来一个不小的锡箔纸包,放在无常手边,像是某种暗示。
“师傅,向北十二分钟路西,白老板抽屉里的道具都印着那儿的商标,而且这东西……嗯……只有那儿有我的号。”
无常被他蹭得浑身难受,胡乱地挣了挣,却被抱得更紧了。
潘云骁问:“师傅,我答对了没有?”
无常没回答,把未拆封的套直接丢进垃圾桶,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潘云骁却一动不动,在他耳边喃喃低语。
“我答对了。师傅可不可以给我点奖励?我是为了师傅才学得这么快,我知道您从一开始就喜欢游前辈,可我明明那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