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学过，但在花灯节摆摊卖过鱼尾花灯，当时一天做几十个花灯。”
那东西纯手工，网购材料再做，就是竹骨配贴纸，还得扎电线，因为卖相好，利润高，花灯节的时候卖得飞快，乔颂大学第一笔小金库就这么来的。
樊恒若有所思，没再问什么，直到乔颂控制纸人准备离开了，他才说：“你有四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沙漏停止前，不管纸人有没有回来，我都会带你的‘身体’回去。”
乔颂的本体，被一道透明的墙限制在桌子附近，只有那个身高三米多的乔颂二号能自由活动。
本体这边虽然被限制了，反而安全感也提高了不少，乔颂正好能把注意力完全分到纸人那边，就和在玩沉浸式游戏一样。
只不过别人在星际开机甲，她是在副本里操纵纸人，这东西也不比机甲差，谁家机甲师能一个小时就定制出身高三米以上，且杀伤力不俗的一次性傀儡？
手里的斧头被反复抛飞，她熟悉完手感，刚准备欺负一下之前放狠话的小孩儿，就看见童男童女早就狗狗祟祟地，操纵自家两头地狱犬跑远了，审时度势的能力相当强。
最后只有一颗黑色的小炮弹砸到了怀里。
准确的说是这家伙把她投射意识的纸人抱在了怀里。
黑豆习惯性地低着头，哪怕是缩水过的霸王龙，也比乔颂做的傀儡高多了，它身上不知怎么的还背着一个小书包，在那亲昵地蹭着乔颂撒娇，就连前面的小短手都可可爱爱的。
“乔颂姐姐！这次我也出来了！”
黑豆的脑袋上，突然露出一个小豆芽似的家伙，是背着乌龟壳的小尼。
乌龟壳是小尼给自己做的，因为时间不够，所以只做了一个防御性强，可以充当移动摄像头的小纸人，这在童男童女看来相当蠢，等同于好不容易在网游里捏了一个厉害的游戏角色，却给别人玩，然后给自己开个脆皮小马甲跟着晃悠。
小尼当然不傻，打架的事交给黑豆就好了，他可以在黑豆的脑袋顶上观察，打辅助！
本来想说乔颂姐姐要是原来的那个体型，也可以一起坐在黑豆的背上，但眼下看着这身高快三米的女巨人，小尼的那句“我来保护你”就有点烫嘴了。
没关系！
“黑豆的背包里带了材料，如果纸人受损，我可以帮乔颂姐姐和黑豆修补！”
制造大型纸兽会留下很多的纸张接口，这些贴合处很容易散架，一旦在打架中破损，很快就会掉落下来。
打架交给黑豆和乔颂姐姐，他打辅助，一样发光发热！
“你是不是从樊恒那里知道了什么，怎么一副等下一定会打起来的样子。”
乔颂从善如流把斧头别在身后，活动关节，纸人的身躯很奇妙，明明躯壳是她自己亲手做的，除了一根骨头和一张皮以外，中间本该是空心的，却因为一点灵魂的补充变得格外敦实。
她感觉自己现在一拳下去，锤翻前几天晚上遇见的三头犬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