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颔首,径直离开了。 说是劝,温景宜其实也开不了口。他们只是个小辈,堂婶教训自己儿子天经地义,他们不仅没立场劝,也找不到理由去劝,更何况她自己还是刚嫁进来的新妇,突然去劝更奇怪了。 谢津南像是知道她的顾虑,大手揽住她肩头,带她换了个方向:“我们先去看看爷爷,这边有妈在。” 虽然温景宜觉得不该进去,可也不清楚谢家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会不会并没有她的这些顾虑。想了想,抬头看他:“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他轻描淡写的语调:“谢尧突然领证确实莽撞,吃点苦头也好。” 温景宜迟疑:“真的?” 他嗯了声。虽然声音很轻,却有可信度,温景宜勉强放下顾虑。 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谢津南只觉心头微痒,忍不住揉了揉她头发:“放心,等堂婶出完气,我再过去看看谢尧。” 被他轻易看穿了心思,温景宜报赧:“好吧。” … 书房内。 见到谢津南和温景宜,谢老先生原本阴沉的面容淡去不少,拄着拐杖起身。站在他旁边的林知语只是自知有错,垂着眼眸替谢老先生斟茶。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 逆着光,两人一前一后地进来。 温景宜还是那么沉静优雅,明媚的小脸化着淡妆,光晕在她周身,美得仿若画中人。而谢津南在她身后进来,单手绅士地护着她肩背,就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是柔和的,与他一贯的疏冷寡淡大相径庭。 不过有段日子没见,他们感情已经那么好了。 见到林知语,温景宜还有些意外。 原本以为林知语在前厅,没想到在老先生这里。不过想想也对,林知语是老先生亲自带大的,有老先生护着,堂婶也不敢在老宅教训她。 “爷爷,知语姐。”温景宜率先颔首打招呼。 谢老先生嗯了声,深邃的眼眸还算温和,只是显然还有余怒未消。 林知语抿了抿唇,好半晌才点头示意:“小宜,津南哥。” 谢老先生看向林知语,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皱眉道:“知语,你也站了一天了,先回房休息吧,我让鹤如带你过去。” 林知语神情一怔,问:“谢尧他……” 谢老先生:“他一个大男人敢作敢当,被自己父母骂两顿而已,能有什么事。” 林知语这才犹豫着出去。 待林知语走后,老先生看向温景宜,示意她坐下,嗓音低沉淳厚:“本来是打算让你妈先带你去见见国外回来的几位长辈,现在也不方便,索性待会儿一起吃个晚饭,你们就回去休息了。” 因为谢尧和林知语的事,文歆和他闹了一阵,谢老先生也有些心力交瘁。 木已成舟,总不能让两人离婚。 在老宅林知语有老爷子护着,文歆只能把气都撒在谢尧身上,已经在前厅骂了他半小时,几乎拳脚相向。 温景宜把斟好的茶递到老爷子手边的桌面上,温声说:“我知道了,爷爷。” 老爷子心头微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苍老的面容露出无奈:“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 文歆夫妻俩对谢尧寄予厚望,遍寻世家名门千金,就为了给自己儿子找个好媳妇,结果谢尧自己偷偷领了证,把夫妻俩气的不轻。 要是他嘴里再说出几句顶撞的话,夫妻俩再疼爱他,说不定都逼着他去把婚离了。 温景宜正要说些宽慰的话,一旁的谢津南忽地嗤笑出声,嗓音淡淡:“都是成年人,会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您也没必要什么都理会。” 谢老先生眉毛高高挑起:“你说什么?” 谢津南平静补充:“大不了被打一顿,能成全自己的婚事,于他而言也值了。” 温景宜:“……” 火上浇油就是他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这种时候真要这么实诚么。 谢老先生瞪他一眼:“滚去找你爸,别来这里碍我的眼。” 谢津南早就习惯了老爷子对他的不耐烦,祖孙俩的相处模式维持这样好多年了,淡定自若地看向温景宜:“可以么?” 是问她一个人行不行。 温景宜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我陪着爷爷就好,爸找你还有要事。” 谢津南嗯了声,这才离开书房。 本是打算直接去谢继航那儿,问了佣人知道谢尧已经回房间,便改道去找了谢尧。 谢尧到底还是被他父亲打了一顿,下手也不轻,他龇牙咧嘴地给自己上着药,见谢津南进来,放下手里的药,毫不客气地道:“既然来了,帮我上个药吧谢医生。” 谢津南看他似乎还被打爽了,眉毛微挑:“真领证了?没作假。” 谢尧从裤兜里掏出红本本,甩在桌上,笑得意气风发:“货真价实。” 现在,他也是已婚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