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策玉听得烦不胜烦,不等褚苏说完直接上前两步,掐住他脖子。
一股魔气迅速自指尖注入褚苏体内,褚苏只觉全身如同放在烈焰上炙烤,魔气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仿若一把把锐利尖刀,肆意切割着他的血肉与经络。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他五官皱在一起,喉咙深处无法抑制地挤出几声痛苦低吟。
“好难受……求求你不要,不要……”
姜策玉对这哀求置若罔闻,反而更加用力,搜寻好半晌,终于松手。
魔气离体,褚苏身体一下子瘫软,重重跌倒在地。
“竟真是凡人,那长成这样,”姜策玉啧了声,垂目睥睨他,语气不加掩饰的嫌恶,“可真恶心。”
姜策玉在说什么褚苏一个字都听不懂,他手心撑住地面,大口喘着气,眼泪鼻涕一起流,邋遢又可怜。
“滚,”姜策玉重新踏入冷泉,“别让我再看到你。”
身体和心理上的痛苦让褚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吸吸鼻子,连滚带爬离开了赤霄殿。
积雪已经深至脚踝,褚苏踏着单鞋,裹紧单薄破旧的小袄,迎着风雪回了宿舍。
第二天他开始发烧,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周才转好。
又休息两天,他找到姜洵,跟他说了这事儿。
如果姜策玉不需要他,他没有待在不动山的理由。
可姜洵听完并没有赶他下山,只意味深长笑了笑,不仅没责怪,还夸他最近干的不错,乱七八糟地安慰一通,最后不忘帮姜策玉解释,说他是心情不好才那样,等过段时间他消气就好了。
褚苏闻言涨红了脸,或许是因为烧还未退,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他眼睛睁大,连说话都利索了些:“真的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姜洵道:“我表哥我能不了解吗?”
褚苏又问:“不是看到我不开心?”
姜洵笑得很恶劣:“当然不是。”
褚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一个傻子,就是这样好哄。
“那他……”褚苏嗫嚅着问,“什么时候能消气?”
姜凛道:“很快,你自己放机灵点儿,我看策玉表哥最近精神不错,之前的寝侍都没按出这个效果,只有你按出来了,你找着机会就去赤霄殿帮他。”说着眯眼,目光在褚苏脸上一寸寸扫过,“你也不想策玉表哥休息不好吧?”
褚苏用力点头:“我想让尊上睡个好觉!”
虽然姜洵让褚苏放机灵点儿,可这词实在和褚苏一根筋的脑袋沾不上一点边儿,他都见不到姜策玉,更不用说知道他心情是好是坏。
于是他每天都去问老杂役,日复一日、乐此不疲的重复问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