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男和萧军顿时色变,萧军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耳钉男,似乎他要敢选择这个,就生撕了他。
我摊了摊手,接着说:“第二,你拿起刀跟我们拼命,不过你要想清楚下场!”
耳钉男面如死灰,他看向我的目光充满惊惧,紧接着便开始茫然,时不时又变得坚定,复杂至极。
我拿出手机,说:“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现在开始计时!”
“这……”耳钉男脸色大变,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军。
萧军龇牙裂目,说:“耗子,你他妈敢动我试试?”
耗子是耳钉男的绰号,他咬咬牙说:“军哥,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不这样做,我们都会死的!”
“你敢?”萧军眼睛一瞪。
耗子眼中闪过戾气,说:“军哥,对不住了,我不会捅死你的,你忍着点!”
说完,耗子不再犹豫,拿起刀使出最后的力气,狠狠的捅在萧军的大腿上。
“嗷……”萧军发出杀猪似的嚎叫,满地打滚。
耗子双手颤抖,手里的刀情不自禁滑落在地,在海水的冲刷下,血迹很快就消失不见。
看完这场戏,我朝张驰他们招了招手,他们立即会意,跟着我离开。
不一会,沙滩上就只剩下耗子和萧军,至于他们最后的结果,我根本没去想。
动了萧军,新仇旧恨算在一起,张驰他们无论在枋湖还是马垅,都不能待下去了。
所以他们选择了去围里,围里也是外来人口密集居住的地区,那边有个两万多人的大工厂,同样是龙蛇混杂。
他们劝我离开枋湖,我笑着婉拒。
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认识我的也就萧军和耗子,平时我又不在社会上瞎混,要找我没那么简单。
况且一个人的话,我行动方便,他们想逮着我玩阴的,不花费一番苦工,想都别想。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解决辉仔下葬需要的四万块,如果可以,我是准备五万块都凑齐。
最后思来想去,我想到了老王。
都快凌晨两点了,老王接到我的电话,很不爽。
我也有些尴尬,连说了几句好话,并一阵嘘寒问暖,这老家伙才没再追究。
电话里,我没提钱的事,只是说明天会去他家做客。
老王可高兴了,连说没问题,明天亲自来接我。
我说不用,明天我自己过去就行,让他把地址告诉我。
当天晚上,顾纤柔还是没回来。
我本来有意跟黄俊挤一个晚上,但想想他屋子里那股荷尔蒙味道,顿时就否定了那个想法。
蹲在顾纤柔房门口,想着一些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蜷缩着睡着了。
这一晚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和顾纤柔在海边,她一袭白色长裙随风翩舞,我想去追她,但她的身影越来越远。
我拼了命的追,当我触碰到她的时候,她却仿佛泡沫一般,消失无形。
“呼哧……呼哧……”我瞬间惊醒,呼吸急促,并一头磕在她房门上。
刺目的阳光洒落,我才发现天已大亮。
伸了个懒腰,我站起身,去黄俊那里洗漱一番,敷衍着他各种问话,然后就出门了。
老王家靠近火车站,是一片比较繁华的区域。
我坐公交车抵达那边后,给老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到了。
让我纳闷的是,昨晚还很高兴的老王,今天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烦闷,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我依然听出来了。
我说:“老王,你没事吧?是不是不方便?要是这样的话,那我改天再来!”
电话那边,老王立即说:“说什么呢?小胖子,你在那等着,我马上过来接你!”
说完老王就挂了电话,我皱了皱眉,但既来之则安之,就算借钱不成,来看望下老王也没什么。
想了想,不能空着手去,毕竟是去老王家里,要是他一个人还好,凭我们的关系,一般不需要那么客套。
但如果他老婆也在家,我空着手去,就有些失礼了。
来到一个水果店门口,正准备进去,但我的目光却被不远处的人群给吸引。
一群人围在一起,隐约间还能听到一个男人传出的辱骂声。
我好奇之下,透过人群看去,竟然看到一个熟人。
从身上掏了掏,翻遍所有口袋,终于找出一张皱褶的名片。
名片上写着“陈氏废品企业责任有限公司”,名字是陈德柱。
眼前被一个男人辱骂的中年男子,正是陈德柱,上次马垅幼儿园发生人贩子事件的孩子他爹。
此时陈德柱手上一左一右分别是两个大麻袋,其中一个麻袋中装的是瓶瓶罐罐,散落一地。
陈德柱默不作声,弓着腰拾取瓶子,而他对面那个男人,则各种语言侮辱,气焰嚣张,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