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官被压在床上, 轻轻喘着气的唇瓣已经变得红润而湿艳,刚才燕止是怎么吻樊绝的,樊绝便加倍还了回去。他强行把大审判官的手按在头上,把燕止吻了个够。 樊绝抬起身,居高临下地垂眸看了燕止一会儿,然后伸手,用拇指一点点抚去了燕止唇瓣上的湿润。失去了那点湿意,薄唇似乎又变得重新冷淡起来:“这样看着才好,才像我们正直冷漠的大审判官。” “是吗?”燕止抬起眼,直视樊绝,“如果你不掀我的衬衫的话,大概会更像一点。” 樊绝透过衬衫摸燕止腹肌的手一顿,然后又突然握了下燕止的腰窝,成功看见大审判官敏感地颤了一下:“我觉得不行,真正的大审判官怎么能被人一摸就颤?” “被人突然摸一下谁都会动。” “我不会,”樊绝勾起唇,眼里藏着狡黠,轻声道,“大审判官要不要试试?” 他本意是想逗燕止一下,却没想到了燕止撩了撩眼皮,居然开口答应了。 “可以试试。”燕止说,“你自己把衣服掀起来。” 樊绝愣了一下。 好半天,他低头笑了一声,然后一只手握住燕止的腰,把他捞了起来,另一只手揪住自己的衣摆,主动掀了上去:“好啊,大审判官想怎么摸怎么摸。” 燕止垂下眸看过去。 不得不说,他和白渊说樊绝长得帅一点也不夸张。某只大魔头不光一张脸赏心悦目蛊惑人心,身材也好得夸张,宽肩窄腰,腹肌分明,人鱼线沿着紧实的肌肉一路落进裤缝,那么地恰好,让人忍不住遐想连篇。 就仿佛上帝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一样。 这么来说,天道至少在这一方面没有亏待樊绝。 燕止的指尖触上去。 大概是因为大审判官戴着黑色手套的缘故,樊绝觉得腹肌上的触感凉凉的,还有点光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令樊绝忍不住将精神全部集中在了这一点。 燕止顿了顿,他能明显感觉到樊绝的肌肉紧绷了起来。于是大审判官十分善良地移开手,转而去摩挲樊绝的人鱼线。 樊绝垂着眼,眼神意味不名地盯着大审判官的那双黑色手套在他身上游移。 人鱼线再往下就被布料遮住了,大审判官的指尖在布料和肌肉的交接处顿了下,然后突然弯了弯,勾了下樊绝的裤缝便要摸下去。 “!”樊绝一个机灵躲开燕止的手,差点直接蹦了起来,“你……” 燕止的手落了空,却只是两指一顿然后移开,看起来却并没有多在意,他抬起眸看向樊绝,眼里藏了点揶揄:“不是不会动吗?” 樊绝强烈抗议,表示不服:“不是摸腹肌吗?你再往下都到……” “有吗?”燕止故意道,“我记得你只说了摸,似乎没说摸哪儿?” 樊绝看着燕止带着点促狭的表情,突然凑过去,盯着燕止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你在捉弄我?” 燕止也凑近,亲了下樊绝的唇:“怎么会?” 樊绝只是眯了眯眼,继续盯着燕止:大审判官变坏了。 “你要是再往下摸,那我也……” 樊绝心想,他要把大审判官酱酱酿酿不可描述……(哗——) 眼见樊绝伸出手,都准备去解拉链了,某位大审判官似乎也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樊绝突然瞥到了被裤腰遮住一半的艳红色魔纹。 “……”樊绝默默收回了手。 明明已经过了两天,魔纹颜色怎么还这么艳? 魔纹不消退的原因只有一种——那就是这是个永久的魔纹。 也就是说他真的……了! 那燕止不会真的怀吧! 都知道怀的前期不能再弄!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伤害燕止! 不对,那之前那么强大的天雷,燕止怀的小小绝不会变成碳烤的了吧? 樊绝一瞬间裂开了。 面前的燕止只是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樊绝:他都这么逗樊绝了,樊绝也不……做那种事吗? 这么快就对他没兴趣了? 虽然天魔混沌愉悦,只对新鲜事物感兴趣的本性如此,但燕止……还是很难一点儿也不在乎。 他抬起眼,看了樊绝一会儿,然后吻了下樊绝的脸,破天荒地主动道:“不做吗?樊绝。” 樊绝有些愣地捂了下脸。 老婆主动亲他,还问他…… 但是…… 樊绝用尽全力克制自己,一把推开燕止,然后把燕止按倒在床上,又起被子滚了两圈,把大审判官市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才一脸冷静地走向了旁边的沙发:“不了,你睡吧,才帮我挡了天劫……要好好休息。” 燕止坐在床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在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樊绝,半晌道:“或许不需要休息,樊绝。” 居然又挽留了一次樊绝。 樊绝喉结动了动,沉默良久,最后索性假装听不见,直接转过了身。 他要对碳烤小小绝负责。 室内静了下来。 …… 今晚的月光似乎带了点凉意,穿透漆黑的夜幕,一点点洒落到屋内。 借着这点稀薄的月光,一条黑色的小蛇缓缓攀下床,再一路蜿蜒着上前,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洛星野的床边。 玄鳞沿着床柱往上爬了一点儿,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头,偷偷往洛星野床上看过去:洛星野正打着呼噜会周公,他没盖被子,就穿了件薄薄的t恤。 所以从玄鳞的角度便刚好能够直接看到他的下半身:洛星野腰间没系那个葫芦。 莫非放在床头? 玄鳞悄悄吐了下信子,继续往前爬去。 玄鳞并非草木,做不到彻底无心无情,他知道玄螭这一去难逃一死,实在是不忍心…… 他辗转反侧了一整晚,最终还是偷偷溜了过来。 “只是再见大哥一面,再见大哥一面……”玄鳞想,如果能争取到一点儿机会…… 他知道玄螭还有什么没交代的东西,如果他能问出来,说不定玄螭能算个戴罪立功,至少保住一条性命。 玄鳞爬到床头,悄悄把脑袋伸了出去。 洛星野的枕头底下似乎有点鼓。 玄鳞咬牙,继续悄无声息地凑近…… 打开葫芦,他真的拦得住大哥逃跑吗?如果玄螭以后继续为非作歹…… 玄鳞的身形顿了顿,突然犹豫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私心,甚至无数次想过玄螭自己溜走…… 正当玄鳞犹豫不决的时候,床上洛星野的呼噜声突然停止了。 玄鳞整条蛇吓得一抖,连忙藏了起来。 这小道士不应该睡死了吗?难道是他动静太大,把人吵醒了…… 玄鳞悄悄探出一只眼睛。 只见洛星野环顾了四周一圈,目光先是落在了熟睡的王一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