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年轻学生往旁边让了一点儿,“那要不你顶在前面吧, 让你想怎么表现怎么表现,不过说好了啊,不该碰的别碰,等会儿毒晕了不负责送医院,有什么喜欢的找我直接拿就ok。” 樊绝等的就是学生这么一句话。 他成功走在了学生前面,一点点往屋里走,打量着数不清笼子里的异宠。 爬行者的巨蜥,缠人的巨蟒,还有蠕动着的白黑相间的恶心异虫……樊绝一点停留的想法都没有,目光迅速掠过。 魔族奇葩的物种他已经看厌了,实在没兴趣再看上它们。 要不是玄螭就在这里…… 樊绝顿下脚步,他已经走到了房子的尽头,却依旧没找到玄螭的身影。 藏起来了?樊绝若有所思。 “它要怎么养?”燕止突然开口,指了指身边一条平平无奇的小蛇。 “从我这里买下来,我送你们一个爬宠箱,”年轻学生从桌子里翻出一个小塑料箱子,“温度合适,生存环境适宜,保准你们养得好。” 燕止点了下头:“嗯。” 樊绝挑了下眉:大审判官居然会撒谎了…… 毫无疑问,玄螭被这个人类单独养起来,藏在了某个地方。 而装玄螭的容器,大概就是这样一个爬宠箱。 燕止已经套出了爬宠箱的形状,大致的尺寸大小,那么…… 樊绝的目光落在角落被布盖着的一个方形箱子上:“那里面是什么?” “没什么,”年轻学生立刻紧张起来,连连摆手,“二位还是看看这几只吧……” 樊绝眯了眯眼睛,看起来很好说话地点了点头。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以其他人难以反应过来的速度暴冲过去,就要掀开箱上的布。 “哐——”几乎在这一瞬间,好几十个异宠笼子被直接撞开,伪装成“异宠”的妖怪齐齐向樊绝冲过来,妄图阻止樊绝。 “还以为你们会伪装到我离开呢,”樊绝轻笑一声,浑身的魔气瞬间肆虐开来,他一只手直接掀飞小妖魔们,另一只手掀开箱子上的破布,“既然你们想死,那就成全你们。” 箱子上的破布被毫不留情的扯掉,露出里面的真容: 里面……只是一条普通小蛇而已。 樊绝愣了愣:玄螭到底藏哪了? 他无所谓地丢开手里的箱子,继续环视这个地方:箱子体积这么大,并不好藏,他不应该完全没有头绪才对,除非…… 樊绝突顿了顿,摸到刚才放着破布箱子的那块地上。 空的。 樊绝似乎觉得挺有意思,他观察了这块空心地面好一会儿,突然有节奏的敲了三下。W?a?n?g?阯?发?B?u?y?e??????μ???è?n?2??????⑤?.?c???? 紧接着,地砖缓缓移动开来,一条漆黑的密道展现在了樊绝眼前。 燕止蹙了下眉:一个学生怎么会特意弄地道这种东西? 除非背后有人指使…… 是那个幕后人吗? “轰——轰——轰——”一个又一个小妖怪扑了过来,燕止不再多想,而是直接执剑挡在了樊绝身前:“你先去找到玄螭,这些人我来对付。” 樊绝点了下头,迅速走进了密道。 …… 屋外,一条小黑蛇放下手里的望远镜,然后蹑手蹑脚地带着几只小妖怪靠近了这幢公寓。 玄鳞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贴着墙壁听了好一会儿动静,然后才转过头来,对着妖怪小弟们说:“上面应该打起来了,实行planA——我们现在伪装成那几只异宠接近燕止,然后趁其不备将他重伤!再趁机把王上救出来!” 小妖怪们对视了一眼:“我们……真能把燕止重伤吗?” “啧,怎么不能!”玄鳞十分鄙夷小弟这种未战先降的态度,“再说了,就算真伤不了他,拖一会儿算一会儿,这不就给王上争取了逃跑的时间吗?”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i????μ???ē?n???????????????ō???则?为?屾?寨?站?点 小弟们点点头,觉得玄鳞说得很有道理。 “这还差不多嘛……”玄鳞昂了下头,然后做了个“上”的手势,几只小妖怪便全跟着他冲了上去。 …… 昏暗的密道内,幽暗的烛光被风撩过,忽明忽暗地晃动了几下。 樊绝往四周打量了一眼,然后缓缓走了进去。 令人意外的是,密室尽头居然也是类似囚阵的布置,囚阵中心,一条盘旋着的黑色小“蛇”正奄奄一息地躺在里面。 樊绝的脚步停在了这条魔龙面前。 大概是感受到有人进来,玄螭的身躯动了动,然后费力地抬起眼皮:“樊绝。” 樊绝勾了勾唇:“看来没死透,还能认得出我是谁。” 玄螭被扒了龙筋,此刻看起来如同一条瘫软的面条一般挂在地上,他目光里带着极深的恨意看向樊绝,但整个人却连半分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你将我囚于此地半月有余,究竟想干什么?” 半月前,樊绝便用玄鳞的消息把他引出来直接生擒,之后便将他扔在了这里。 “想干什么……”樊绝垂眸看着他,轻笑道,“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只要明白,如果你不好好配合我,玄鳞就是和你一样的下场。” “你!”玄螭气得整条身子都在发颤,“玄鳞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能……” “和我有什么关系?”樊绝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既然我千年前以力量行善,只换来了你恩将仇报;那么千年后,我就如你所愿,用力量来欺凌、压榨你们怎么样?不需要和我讲道理,力量就是道理。” 玄螭被噎得哑口无言,仇恨、怒意、无力一起盘旋在他的心口,他突然明白——是他造就了这一切。 如果樊绝对玄鳞动手,那么全部就是因为他。 千年以来,玄螭第一次生出那么一点后悔来。 如果他当初不被嗔念所困,或许他和玄鳞会相伴着度过千年,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反目成仇……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现在他只能用残疾的身体匍匐在樊绝脚下,认命般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樊绝也终于缓缓笑了:“不需要太多,只要你……和我做一场戏就够了。” …… 密室外的公寓。 年轻的学生已经因为眼前这一幕被吓得直接昏死过去,燕止随手在他身上施了个防护罩,然后干脆利落地挑飞一个又一个小妖怪。 这些小妖怪实力算不上强,主要是人数太多,这里又施不了大范围的法术,解决起来需要花点时间。 一只又一只小妖怪疯了一般扑过来又被打落,熟悉的剧情上演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一条小黑蛇带着几只小妖怪朝着燕止身后袭了过来!! “哐——”一声,燕止甚至头也没转,一个利落的剑花便让神剑向后挑去,凌厉的剑光直接把几个小妖怪掀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