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盛安瞪了她一眼:“你和齐若飞是怎么回事,又瞒得了谁?你既然对他无情义,找个时机和离吧,耽误你自己就算了,还把人家给耽误了。他现在好歹也是举人,怎么好不明不白的跟着你耗?”
戚明月顿时像是被戳破的河豚,一脸闷闷:“哦,知道了,我会和齐若飞和离的,但……破镜重圆这事还是算了吧。”
戚盛安纳闷:“这可怪了,你当初不是愿意做太子妃吗?如今又是怎么了?”当年她为了让他同意她和太子在一起,还说要绝食、要私奔,现在想起来都是一桩笑话。
戚明月一脸讪讪。她很难解释这其中的微妙。她最喜欢的,是十六岁的朱行景。
如今的朱行景,是朱行景,却又不是朱行景了。
她对他的喜欢也许还有几分,但同时又有些怕他。
更何况,这些年戚明月经历这些事情,她已经明白宫廷是个多么可怕、复杂的地方。
人但凡身处其中,便会无法抗拒的被其裹挟,然后渐渐的成为另一个人。
她不想去了。
“爹,我不喜欢皇宫那个地方。”戚明月看向戚盛安,一脸郑重:“不过你放心,我有掣肘朱行景的办法。只要他活着,他就不会对我们戚家动手。”
戚盛安和张先生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满脸诧异,张先生忍不住道:“小将军,这话我倒是听不明白了。眼前安王势微,又需要戚家军支持,自然不会做什么。但五年十年后,戚家军只怕又会陷入新一轮的危机。那时,我们又谈何掣肘?”
戚明月自然不敢说真话,只是语气笃定道:“爹,张先生,我真的有办法,你们信我,只要朱行景活着一日,他绝不会对咱们戚家军下手。”她说着还冲两人眨眨眼。
戚盛安又和张先生对视一眼,两人满脸迷惑。
不等张先生追问,戚明月道:“但这是个秘密,说出来就不管用了。”
见戚明月这么说,戚盛安和张先生只得作罢。
等戚明月离开后,两人忍不住偷偷说起这事。
戚盛安道:“老张,你觉得明月说的掣肘是什么?”
张先生捋着胡须斟酌片刻后道:“她说这是一个秘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估摸着,她说的会不会是一个孩子?”
“啊?”戚盛安面色懵然:“什么意思?”
“这也是我胡乱猜的,也许她打算偷偷生了一个孩子,安王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她说的掣肘?”
“……”戚盛安瞪大眼:“倒也是个好主意啊!”
……
戚明月前脚离开戚盛安的书房,后脚赶紧去找姜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