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的!” 祝晴知道小不点富得流油。 不过那让人咋舌的余额,都在银行账户里。 “我有钱。” “你没有。” “我有!” 下一秒,小朋友放下自己的书包,小手豪迈一挥,直接打开拉链。 在盛家时,小孩儿上楼一趟。 那会儿祝晴正和律师谈申请监护权的相关事宜,注意到他一层一层楼梯地上去,“哒哒哒”地跑,还以为他是舍不得这个家,顺便带走自己最爱的玩具。 谁知道,盛家小少爷是回去搜刮“金银珠宝”的。 现在,他书包里装着现金,一摞一摞的。 简直是身怀巨资。 他刚才居然背着这个书包蹦跶了一路? “我知道保险柜密码。”盛放骄傲道。 周遭人来人往,Madam祝用最快的速度,将书包合上。 “可以去买bb机了吗?”少爷仔雀跃地问。 …… 盛家的案子已经结案数日,遗嘱宣读也尘埃落定。 祝晴向法院递交小舅舅监护权的申请书,律师说,基本上,申请不太可能被驳回。生活得回到正轨上,她不可能每天带着小孩去上班,警署里其他有宝宝的同事,也都是将家庭和工作平衡好,谁家熊孩子每天在CID房跑呢。 这一点,还是盛放有经验,少爷仔二话不说,直接就给自己物色上保姆。 菲佣玛丽莎跑了,不过家里还有人没跑,最后他们一合计,有了最佳人选。 萍姨没想到,自己突然又再就业了。 她的工作内容很简单,不过是等小少爷开始上幼稚园之后,负责他的接送问题。至于其他的,她还没收到通知,但猜测应该不需要住在他们“舅甥”身边……毕竟看得出来,madam并不喜欢被打扰,愿意让少爷仔住到她身边去,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祝晴问—— 请保姆需要多少钱? 宝宝摊手,没有告诉她。 虽然他没有概念,但应该有点贵,孩子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祝晴用这一晚上的时间,搞定带孩子的大事儿,第二天一早,萍姨准时来交班。 前些天,小朋友慢慢适应搭小巴的“高强度”节奏,到了后期,已经是如鱼得水。四岁不到的小孩,站在那儿晃成小,小肉手拽着祝晴的衣角也站不稳,车子急刹,他也急刹,脑袋被外甥女的掌心抵着,避免撞傻。其他乘客见孩子这小模样实在可爱,每一趟车上,都有人起身给他让座。这时,盛放就总会站在座位旁,勾勾小手让他外甥女过来,用小奶音喊“有位啦”! 而现在,小朋友不在祝晴身边。 很安静。 小巴车拐过弯道,忽地一个刹车,车上乘客不由抱怨了几声。 祝晴扶住拉环,身体剧烈摇晃时,忽然想起自己带的便当盒。便当盒里装的是今日午餐,昨晚她和盛放回警校时正好赶上食堂快关门,打了饭菜,也不知道有没有洒出来。 祝晴打开包,拿出便当盒。 第一反应,她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便当盒太轻了,轻得只有盒子自身的重量。再“啪”一声打开,饭菜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现金。 也不知道小孩是今早什么时候下的手,他甚至冲洗了便当盒…… 只是,冲得不干净,油汪汪的。 叠得整整齐齐的现金底下,还藏着一张彩色便签纸。盛放的中文课没白上,他识简单的字,也记得怎么写,只是记不全,写的字歪歪扭扭,比划多一横或少一横,要很费工夫才能认出来。 这张彩色便签纸上,三个大字很醒目—— 食好啲! 少爷仔让她吃好一些,旁边还画了一个难看的贪吃小人。 祝晴的唇角牵起浅淡笑意,重新将便当盒盖上。 …… 祝晴习惯早到,进刑侦调查组办公室时,其他同事还没来。她去茶水间倒了一杯水,回到自己的工位,将之前曾咏珊给她拿的下个月排班表拿出来。 原剧情里提过,曾家人在一个雨夜遇害,那一天,原女主正好值班。 祝晴不知道接下来一段时间内的天气情况,但可以记下曾咏珊的值班日期。她在台历上画了只有自己能看明白的记号,放下笔,时间还早,便掏了掏口袋。 同事们陆陆续续上班,曾咏珊和豪仔踩着点来,刚进警署就遇上,正好撞见从x餐厅出来的梁奇凯。 “别动!”豪仔一抬手,直接夺走他手中的纸包蛋糕,“充公啦!” 曾咏珊嘀咕着,饭堂阿姐就是偏心眼,这么疼梁sir,研发的新餐品直接就送他一份。 “见者有份。”梁奇凯笑了,“笑姐还说下次做炸云吞。” “哇,第一手情报!见者有份,听见没有?”曾咏珊朝着豪仔摊开手,“分我一点。” 松软的蛋糕胚在舌尖抿开,甜味质朴又独特,只差一杯冻奶茶,就是绝配套餐。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纸包蛋糕,有点像中环那家阿华冰室的味道?” “难道是昨天冯俊明来差馆报到,被x餐厅阿姐撞上,向他偷师。” 昨天下午,豪仔终于逮住死者冯耀文的儿子。 冯俊明平时在中环阿华冰室做侍应,昨晚下了夜班,和一帮朋友去兰桂坊蒲到天光,回家倒头就睡。等到睡醒,他才知道父亲被害,赶到油麻地警署办理手续,随即被带去殓房认尸。 冯俊明亲眼见到冯耀文的尸体。 外人口中,父子关系非常紧张。可当亲生父亲躺在自己面前,他还是难以接受,膝盖一软,当场瘫坐在地。 后来,警方给他做了笔录,在冯耀文遇害时,冯俊明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兰桂坊里那群朋友,都可以为他作证。 冯俊明不可能是凶手。 “又是死胡同。”曾咏珊叹气,“查了一圈,重新回到原点。” “还有旺角那单案子——”豪仔说,“我听阿头说,昨天晚上他们开会,有可能是连环杀人案。” “新闻都播啦,提醒广大市民夜间出行注意安全。” 梁奇凯:“最好能到此为止……不要再——” “呸呸呸。”曾咏珊连忙说,“乌鸦嘴!” 三个人一路聊着,进办公室时,忽地脚步停住,豪仔的手指在唇边一抵,连迈开步子都变得鬼鬼祟祟。 “嘘……” 三个人同时望向祝晴的工位。 现在正是盛夏,日头毒,警署外的马路被烤得发烫。 但一跨进警署大门,冷气就压下来,心头的一切闷热烦躁好像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祝晴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斜斜地落在她身上。 光线明明亮得刺眼,却莫名又透着一股清清凉凉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