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女性的共同点是什么? := 这时,她余光扫见放放在“舒莹莹”三个字旁画了两只长袖。 祝晴揉乱他的头发。 这个爱凑热闹的小朋友,没东西画可以不画的。 萍姨抱着叠好的衣服去卧室,看着地毯上的舅甥俩。 小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窝进外甥女怀里,像只暖烘烘的小火炉。祝晴的下巴抵在他毛茸茸的发顶,思绪绕着案情打转。 放放幸福地晃着小脚,把黄色马克笔举得高高的。 在白板上画了个小太阳,阳光洒落,每一个人都得到温暖。 祝晴盯着看,忽然想到什么。 周永胜与她们三个人的故事,或许并不是单纯的纠葛。 在每个故事开始时,她们都站在阴影里。 而周永胜,总是那个伸出手,将她们拉出阴霾的人。 …… 清晨的CID办公室里,祝晴合上案卷,将周永胜曾经的专访报道推至同事们面前。 从最初开始梳理,这些资料,总结出大导演的第一段情史。 同事们互相着传阅着文件,议论声此起彼伏。 “不说都不知道,原来周永胜第一部 电影的女主角……原型就是他的初恋?” “我记得那部电影,之前在录像带店里租过,拍得很好,不像新人导演的作品。” “我记得,那是演艺学院的一个女孩。他给她交学费,陪她试镜,教她揣摩台词,表面上看来,是互相进步的关系。”曾咏珊翻过一页,皱了皱眉。 “当初媒体将这个故事包装得浪漫,但是现在看来,有着一定的时代局限性。” 在这篇专栏的底下,记录着那个女生当年的采访。 “她说……他什么都要管,后来她不得已逃离。” “媒体字里行间透露的,都是这个女生不识抬举。还说如果当年她能够珍惜,也就不至于这么落魄潦倒。” “只是生活归于平淡,没有成为红极一时的女演员而已。”黎叔哼笑一声,“这就叫落魄潦倒了?” 清晨的分析会结束后,祝晴再次和徐家乐一起,驱车前往江小薇的住所。 一路上,来回翻阅着当年的采访报道,划出关键信息。 江小薇与周永胜从相识、相爱到他“殉情”,相伴数年时光。 有关于周永胜的成长经历,没人比她更了解。 “他小时候啊,家里很糟糕。父亲酗酒,母亲整天以泪洗面。永胜还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挡在母亲面前,他总说自己那时候是‘小小男子汉’。” 江小薇时常会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对她而言,这段感情是完全割裂的,硬生生被劈开分为两半。一部分是从前那个为她遮风挡雨的先生,一部分是最后选择与别人“殉情”的大导演,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她记得自己曾无数次向亲友解释“我们很好”,可换来的总是带着怜悯的笑意。他们从不反驳,只是用敷衍的语气回应着,就好像是她在固执地维护最后的尊严。 十年光阴,恨意渐渐淡去,直到现在,留下的只有挥之不去的茫然。江小薇始终不明白,这道婚姻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后来他对我也是这样,总是毫不犹豫地挡在我面前。我有时候觉得,他的保护让我安心,但他自己……我看着他为家里的事奔波,总觉得他太辛苦。” “但永胜从不这么想,他愿意解决家里的一切麻烦,甘之如饴。” “只是人都会长大的,我渐渐成熟,自己都是妈妈了,怎么可能永远当躲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呢?” 江小薇说到最后,怅然地笑了笑,眼角有淡淡的纹路。 直到将警方送出门,她的情绪仍旧不高,垂着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家乐憋了一路的话,走远了才摇头:“这个周永胜真不是个东西,要和别人双宿双栖的,就不能先把离婚证领了?” 回到警署,徐家乐一下车就快步往x餐厅方向走。 他三步并作两步,还回头催促:“时间刚刚好,开饭!” 午饭时间,警署食堂人头攒动。 阿Ben发现一棵铁树悄然开花—— 程医生端着餐盘在祝晴身旁坐下,此时重案组这一桌的议论声最热烈。 “和周永胜同时间出票的舒莹莹,表面上看来,两个人毫无交集。” “而且舒莹莹的资料显示已婚。” 祝晴啃着三明治。虽然午餐还是图方便,但在小舅舅的影响下,她点餐时很讲究,特意让笑姐加了双份煎得焦香的午餐肉。 她翻开笔记本,往程星朗面前一推:“你看看这个……” 警署确实有合作的心理专家,可祝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程医生。医生的专业技能,是不是都相通? 三位女性之间与周永胜相处模式的共同点,或许他能看出端倪? 程星朗微微倾身,认真听她说话。 “也许只是安全感缺失吧。”梁奇凯插话,“当一个人从小就习惯‘冲锋陷阵’,把被需要放在第一位,一旦不被需要,他会开始不安。” 曾咏珊抬起头看他。 “这种心理在专业上怎么定义?”祝晴咬着三明治问。 程星朗沉吟道:“救助型人格?依赖性拯救,导致控制欲的病态表现。” “哇。”阿Ben夸张道,“你连这个都懂!” “是啊。”祝晴随口应着,继续翻动笔记。 程星朗:…… 阿Ben给他一个眼神—— 放心,都是兄弟,会帮忙的。 …… 时间一天一天过,看似重复,每一天都藏着微妙的不同。 就比如现在,盛放小朋友趁着周日,提着果篮去探望大姐。 他告诉盛佩蓉,之前办真假舞蹈家案时,外甥女也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他就是这样和萍姨一起,带着水果来探望—— 帮自己看望大姐,还替外甥女探望她妈咪。 盛佩蓉刚做完复健,吃着小弟带来的水果补充体力。 “真假舞蹈家?”她惊讶道,“还有这么离奇的案子?” 盛放小朋友摆摆手:“案情细节,无可奉告。” 放放绷着小脸,一脸严肃。 警察就是警察,就算面对亲人,也要公私分明,没有情面可讲。 萍姨凑到大小姐耳畔,小声道:“其实少爷仔自己也不知道。” 大姐和萍姨都笑了,放放小朋友鼓起脸颊表达不满。 晴仔不在,他都被欺负惨了! 疗养院的康复病房里,别人来治病,盛佩蓉像是来加班的。 从早到晚的康复课程排得满满当当,床头还摊着厚厚的公司报表。 盛放小朋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