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缺了一撮毛,秃头秃脑,看着可怜兮兮。 “太惨咯。”盛放对着小熊幸灾乐祸,“我们晴仔的手只会抓坏人,不会理发型。”w?a?n?g?址?F?a?b?u?页?ī??????????n?Ⅱ?????????﹒?????м 这只小熊玩偶,本来就因为长得像同事让祝晴不忍直视,现在头顶少了一撮毛,更是丑得让人心碎。 祝晴默默放下剪刀,将“熊叔”塞回盛放小朋友怀里。 还是拿远点吧。 “哇!你这个晴仔!”盛放为小熊打抱不平,“剪坏了就丢给我,不负责任。” “那怎么办?”祝晴收好剪刀,理直气壮道,“再剪就成光头了。” 盛放捂住“熊叔”的耳朵:“不听不听,晴仔吓唬你的。” 他咬着小米牙:“无情的madam!” …… 盛放小朋友的假期生活正式开始了。 儿童房门上贴着一张精心制作的日程表,那是盛佩蓉为他制定的假期计划。即便是放假也不能撒欢玩,像是什么“光阴宝贵,不能虚度”这样的话,都是大姐常唠叨的,他倒着都能背。 对于这样的日程表,盛放小朋友完全选择无视。如今每当进门时,他就会闭上眼睛,小手摸着路前行。只要看不见,日程就追不上他。 盛佩蓉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抽出时间将小孩压在书桌前。 她的小弟,怎么能“不学无术”? 祝晴依然每天准时出现在警署,新年临近,就连警署里都多了几分年味。 莫sir布置的任务,是整理旧案卷。这些案卷被排开在工位上,她看得格外认真,还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满重点。 周四下午,莫振邦端着一杯特浓咖啡从外面回来。 熟悉他的下属们立刻交换了个眼神,只有在心情极度焦灼时,阿头才会喝这么苦的咖啡。 “我听人家说,今天好像出督察试结果。” “是结果出来了吗?” “莫sir,怎么样?过了吗?” 下属们迅速围了上来。 莫振邦摇摇头,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怎么可能?”小孙第一个跳起来,“上次面试不是很顺利吗?论资历、论破案率,我们阿头哪样不够格?” “没道理,就连翁sir都说十拿九稳。” “笔试都过了,没理由到了面试反而不行吧……” 办公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听我说,莫sir肯定是演的。”曾咏珊说,“这么老套的剧情,现在连TVB都不拍啦!” “肯定通过了。” “请客请客!莫sir请客!” 办公室里热闹了一阵,起哄声却越来越小。 莫振邦又喝了一口咖啡,低下头。 “不是吧?真没过吗?” “临门一脚被刷下来?阿头,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莫振邦的嘴角往下撇,五官皱起来,这张脸看起来比苦瓜还要苦。 祝晴默默地给他递上一盒方糖:“莫sir,要不要加点糖?” 莫振邦拣了两块方糖丢进咖啡杯,糖块缓慢地融化开来。 “上头可能觉得我还不够格。”莫振邦叹了一口气,“接下来会调个新督察过来——” 话音未落,翁兆麟推门而入:“升职了准备请我们吃什么?要挑最贵的,大家别为‘莫督察’省钱。” 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空气凝固片刻,继而爆发出狂欢。 祝晴将方糖盒子重新盖好,嘀咕着,莫sir就算是去了诈骗团伙,也是能当阿头的。 “我就知道!”徐家乐一个箭步冲上去,作势要往他背上跳。 曾咏珊的脊背越挺越直,兴奋地问旁边的黎叔:“黎叔,我最近眼力怎么样?” “阿头!要不要转行去拍戏?艺员训练班都不用参加,你这演技……” “这么老的桥段,演的像真的一样!” “请客!我要吃尖沙咀最贵的那间日料!”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ì????ü?????n??????②???????????则?为????寨?站?点 翁兆麟笑道:“是不是见者有份?到时候我带我太太一起去。” “喂喂喂——”莫振邦求饶,“你们这是要吃到我破产啊!” 同事们闹腾起来,难得连翁兆麟都没有制止,站在一旁发笑。 窗外冬日阳光照进来,将每个人的笑容都染得更加灿烂,这个新年,注定会是温暖的。 …… 下班时分,CID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盛放的可爱小脸探进来。 外甥女比庙街的黄姑婆还会算,就像早就料到他会来,专门给他留了一块蛋挞。 兆麟好像也算到了,神秘兮兮地将他招呼到办公室,同样从蛋挞盒里拿出一块热乎乎的蛋挞。 “阿John,你和晴仔对我最好啦!” 这个小孩的嘴巴甜得像是抹了蜜,翁兆麟摆摆手让他少来这套,嘴角却完全不受控制地上扬,自己什么时候都能和他外甥女并列了? 果然,付出还是有回报的。 全体B组警员准时收工,下楼往露天车库走的路上,盛放一手一个蛋挞,吃得满脸酥皮。 同事们搭祝晴的顺风车回家也成了习惯,一行人嘻嘻哈哈地说笑,正巧遇见法医科的阿Ben。 阿Ben原本是程星朗那组的,自从叶医生被调回与CID合作后,B组警员们很久没见到他了。寒暄中,阿Ben一脸羡慕,他最向往CID有这么多年轻同事。从前至少还有程星朗陪他吃饭,如今就剩他孤零零一个,法医科的人不是聊双胞胎小孩,就是尿片奶粉,完全插不上话。 “之前你们法医科不是还整天一起happyhour吗?” “都调走了,安仔去了医管局,肥文调去政府化验所……现在整个法医科,都是拖家带口的,我整天坐在x餐厅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马上报名黄竹坑警校还来得及。”曾咏珊打趣道,“捱足三十六周训练,就能来CID和我们当同事。” “算了吧。”豪仔毫不留情地拆台,“就他那体能,过不了关。” “对了,程医生那边怎么样?”徐家乐问道。 “转眼都四个月了。”阿Ben说道,“其实这次是那边的导师特意邀请的,那位教授和我们法医科合作多年,前两天和Dr.Chan通电话,还夸星朗表现出色。开会的时候,我们Dr.Chan也说,这小子在哪里都吃得开——” 阿Ben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祝晴一眼。 程星朗赴美前,铁树才刚开花,这半年没法联系,什么花都该谢了。 “那就是还有两个月就回来了?”曾咏珊问。 盛放小朋友掐指一算:“春天就回来啦!” 回程的路上,话题不知不觉转到程星朗身上。 豪仔突然想起什么,说道,“黎叔提过,以前每年除夕,程医生都是一个人在家做团年饭。现在在国外,反倒不用感受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