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拖动监控进度条。 监控画面定格在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影上。 他全程低着头,巧妙地避开了每一个可能拍到正脸的摄像头角度。疗养院出于保护病人隐私的考虑,只在主要通道安装少量监控,这给了对方充足的活动时间。 画面显示,他在无监控区域停留了整整二十分钟。 这足够完成很多事。 “他到底来干什么?”曾咏珊盯着屏幕,眉头紧锁。 祝晴摇了摇头,再次将进度条拖回原点。 …… 傍晚之前,电脑屏幕亮起新邮件提示。 程星朗的回复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注意安全。 祝晴盯着屏幕看了几秒。 警方刚发布了最新公告,措辞严厉地指出凶手手段残忍,正在逃窜,极有可能再次作案。 新闻一出,恐慌情绪立即随之蔓延。 重案组的侦查工作仍在继续,但截至目前,线索依然寥寥。 晚上,警员们在警署x餐厅简单用餐。 法医科的阿Ben端着餐盘坐到他们面前:“案子有进展吗?” 几人纷纷摇头。 “程医生那边有什么消息?”徐家乐问。 “我们Dr.Chan联系不上程星朗。”阿Ben咬了一口三明治,“不过给他导师打了个电话,那位教授的语气倒是很轻松,说项目报告还没完成,最后关头,现在不可能放人。” 同事们讨论起来。 其实这样的情况,程医生不在国内反而是件好事。考虑到凶手可能的身份,且作案手法明显针对程家旧案,他此刻在国外反倒避开了直接危险。心理上的冲击,也需要缓冲期,等案件水落石出后,再让他面对真相,或许更为妥当。 “这是重点保护对象?”阿Ben笑了,“他安心在国外待着也好,不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阿Ben吃完简餐,拿着咖啡端着餐盘离开。 剩下警员们继续谈论案情。 案件发生不到四十八小时,警方只掌握了部分线索。 凶手为男性,身材高大,惯用左手,在现场留下特殊品牌的巧克力包装纸,但上面没有提取到DNA。结合高度复刻的犯罪现场,警方怀疑凶手极可能是程星朗失踪十八年的弟弟,然而关乎凶手的具体信息,他们几乎一无所知。 警方调查停滞不前,如今唯一的突破口是死者赖丹荷生前给女儿拨打的那通电话。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页?不?是?ǐ?f?ǔ???ε?n?2????????????????则?为?屾?寨?佔?点 警员们跟着这条线继续追踪,翻阅她的银行账户流水以及工作档案。这位护士的生活轨迹简单明了,与程家和明德精神康复中心都毫无交集。 从警署x餐厅出来,祝晴拨通盛佩蓉的电话。 “猜到你肯定不回家吃饭。”电话那头传来盛佩蓉带着笑意的声音,“已经让萍姨少煮你那份了。” “你在外面吗?”祝晴听到背景音里的电台广播声。 “来做复健。”盛佩蓉说,“还在车上呢。” “今天这么听话?” “没大没小。”盛佩蓉笑出声,“和放放一样。” 挂断电话,祝晴若有所思。 她回想着监控画面,那个神秘男人潜入疗养院,当然不是为了维修设备。警方已经核查了所有在院病人的资料,一无所获。 祝晴突然想起另一个可能性。 会不会有新入院的病人,暂时没有录入名单呢? 这个念头促使她立即驱车前往嘉诺安疗养院。 她刚下车,就碰见正在外面等盛佩蓉复健的年叔。 “这么晚还过来?”年叔笑着问。 “有些公事。”祝晴简短回答,目光投向疗养院主楼。 她进入疗养院大厅,经过走廊里那个男人曾停留的位置,转头看向摄像头。 镜头只拍到模糊的背影,他太熟悉监控死角了。 “祝小姐?”戴护士路过,有些惊讶,“找你妈妈?她在复健室。” “戴护士,最近有没有新入院的病人?” “这个……” 祝晴亮出证件:“正在调查一起刑事案件。” 戴护士一愣,随即失笑:“差点忘了你是警察。” 她带着祝晴去了资料室,调出新入院病人的名单。 “这几位是近半年内新入院的病人。” 祝晴快速浏览名单,目光定格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 冯凝云。 真假林汀潮案件中,荣子美的亲生母亲冯凝云,曾化名“潘梦”住在明德精神康复中心西贡分院。 如今,她竟出现在这里。 戴护士对冯凝云的情况并不了解,调出详细档案。 “冯女士是从明德精神康复中心转来的特殊疗养患者,我们这里主要接收普通病患,但专门区域可以接收需要持续专业照料的精神科患者。” “转院原因是什么?” “档案上写着‘改善疗养环境’,她的女儿认为明德精神康复中心那样的环境,不利于冯女士康复。” 祝晴继续往下看,又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是荣子美的养母。 在继承家业后,想来是为了方便探望,她将生母和养母都安置在了这里。 祝晴问:“我要见冯凝云。” “很抱歉。”对方神色为难,斟酌用词,“需要正式协查文件,否则不便打扰病人。” …… 按照规定,在调令下来之前,不能贸然行动。 祝晴只能暂时驾车离开嘉诺安疗养院,申请特殊加急程序。 荣子美的生母冯凝云,曾在明德精神康复中心生活了二十多年。 而那里,也是当年杀害程星朗父母的凶手逃出的地方。 对方是怎么查到的?W?a?n?g?址?发?布?y?e??????????ē?n???????Ⅱ?⑤?????ò?m 祝晴一路梳理着案件线索。 思绪翻涌间,车子穿过夜色,不知不觉驶入何文田僻静的山道,停在一栋小洋楼前。 根据旧卷宗显示,这是程星朗的家。 这栋房子曾经住着一家四口,后来只剩下他一个人。 程星朗固执地留下,有人说他不搬走是为了寻找警方遗漏的线索,也有人说,他只是在等弟弟回家。 祝晴推开车门,夜晚的风不再像寒冬时那样裹挟着凉意。 这层小洋楼早已成了凶宅,冷冷清清地立在山道拐角,显得格外孤寂。 紧闭的房门后,当年的现场画面仿佛穿透案卷,那满地拖行的血痕,即便不是当事人,都难以忘记那一刻的触目惊心。 程星朗很少回来,宁愿住在油麻地警署的办公室。 只有每到除夕夜,他会独自准备团年饭,静静地留在家中,仿佛时光从未流逝。 手提电话突兀地响起。 “祝晴,你在哪?”曾咏珊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协查令已经递上去了。” “对了,犯罪心理组刚才出了评估,从软心朱古力糖纸,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