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账户流水和房产变更记录。” 回到警署后,调查工作马不停蹄地展开。 黎叔拿着一沓资料走进会议室:“我们找到了当年药厂的物流合作商。原先的物流公司已经倒闭,现在老板有了新的产业,生意做得很大,混得风生水起。” 曾咏珊利落地将物流公司老板的名字写在白板上,又在旁边贴上他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西装革履,对着镜头露出微笑。 “魏锋,五十三岁,锋送国际物流的董事长,专门做跨境生鲜运输。” 莫振邦赞许地端头:“做得不错,调查思路越来越有条理了。” 曾咏珊闻言嘴角上扬,继续汇报道:“有一点很奇怪,原先的物流公司倒闭前三个月,他们突然购入冷藏车。” “公司倒闭后,这个魏锋沉寂了两年才注册新公司。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两年间,他完全没有工作记录,税务记录空白,照理说,应该没有收入来源。” “我们还查过他的家庭背景,不管是他的父母还是岳父母,都家境普通。”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突然成立新公司,你们看看这注册资金。”曾咏珊用红色马克笔圈起注册资金的数字,“这笔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新公司的资金来源成谜。” 徐家乐眯起眼:“现在可是个风光的大老板啊,港岛有名的‘生鲜大王’。” 莫振邦敲了敲白板:“先别惊动魏锋,直接盯住他的物流链。” 他转向另一组警员:“宋俊礼那边的线索查得怎么样了?” “阿头!哪里有这么快啊……” “从你打电话回来布置任务到现在才多久?” 莫振邦没好气地斜他们一眼:“还不抓紧时间?” 讨论接近尾声时,有人提醒:“安全屋那边该换班了吧?” “已经派增援过去了。”黎叔笑着收拾文件,“昨晚还能和你们聊一宿,今天换成陌生警员值班,估计星朗要闷坏了。” …… 程星朗独自留在安全屋。 昨晚和祝晴、徐家乐聊了个通宵,直到天亮才结束。此刻补了一觉醒来,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过去一个月暗地调查的日子,他的精神从来没有放松过。如今将线索全数交给警方,本该松口气,可脑海中却不断交织着那些画面。杨教授的车祸、失踪的弟弟和陈年案卷里现场血腥的照片…… 那是十八年前的一场噩梦,却延续至今,程星朗从未放下过,然而这些天实在反常。他偶尔会想起碎片的挣扎与求救,在脑海中闪现又突兀地消失。 他比任何人都更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手提电话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一个陌生号码。 程星朗接起电话,那头充满元气的热情声音传来。 “程医生!这是我大姐的手提电话号码!” 从机车到单车的情谊,如今程星朗和盛放小朋友的交情可不浅。 现在他们俩同命相连,都被关起来了,盛放再也不说程医生不是正经人。 他们都是正经的无辜人。 交接班的警员是从总部调来的生面孔,除了点头问好,再无交流。 程星朗索性继续和盛放闲聊。 “你外甥女回家了吗?” 盛放宝宝还小,完全体会不到这番话的转折有多故意。 “晴仔回来换了衣服又走啦!” “她每天都要加班的……” 刚才祝晴回家一趟,又匆匆离开。为了节省时间,这两天她可能要在警署旁边的油麻地公寓过夜,便回来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 “我也想去住。”盛放小朋友的语气低落下来,“不带我。” 盛放念叨着,等案子结束,他一定要和晴仔回到油麻地公寓。 就他们俩,不带上大姐和萍姨! 通话持续了许久,直到警员敲门送夜宵才中断。 程星朗摇头失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四岁小孩煲电话粥。 “程医生。”警员递过餐盒,又拿出一个纸袋,“CID的madam让转交给你。” 纸袋里是一套漫画书。 祝晴锁骨骨折住院时,他买来给她解闷的。 现在,它们又回到他手里,陪他度过这段被“保护”的时光。 ……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ⅰ????ū?????n?Ⅱ??????????????????则?为????寨?佔?点 祝晴独自在油麻地公寓辗转反侧一整夜后,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回家。 昨晚,她的手提电话快要被放放打到爆炸,小不点平均每个小时都要打来一次电话表达思念之情。再加上,家里少了小舅舅、妈妈和萍姨,实在是空落落的…… 她重新收拾好刚带来的衣服,默默想着,真是多此一举。 从油麻地公寓步行到警署,加快脚步不过三分钟就能抵达。 祝晴吃着早餐,刚一坐到工位,立即投入工作中。 警方依旧采取谨慎的侦查策略,直到此时,仍没有将调查放在明面上。 经过详细调查,至少在公开记录上,宋俊礼医生与惟生药厂没有直接关联,但这并不能打消他们的疑虑。 前一天在明德精神康复中心,警方没能见到他,次日傍晚,他们终于在跨境巴士总站堵到这位刚开完会回来的宋医生。 资料显示宋俊礼四十四岁,但两鬓斑白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显老。 “宋医生,打扰了。” “上午电话联系过,还是关于冯凝云女士的补充病历资料。” 警方向站务人员出示证件,借用了一间闲置的站务办公室。 祝晴的目光锁定在宋俊礼的右手,注意这道蜿蜒的疤痕。 在电话里的沟通没有这么清晰,此时,宋俊礼听完警方的来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太荒谬了!暴力行为?”宋俊礼黑着脸,“你们大可以去医管局调我的执业记录!二十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投诉。只凭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胡言乱语就质疑我的职业操守?这是无中生有!” “宋医生你别误会,我们绝对相信你的专业。”曾咏珊连忙圆场,“只是例行程序而已。” 宋俊礼因怒气而紧绷的肩膀明显松了一些:“我明白,只是这种问询方式让人不舒服。”w?a?n?g?阯?发?b?u?y?e?i????????é?n??????②?5???????? “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曾咏珊继续道,“希望你能理解。” 因为这一番话,接下来的问询,宋俊礼的神色平和了许多。 经过几个补充病历的问题后,祝晴适时转移话题:“宋医生,你手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年轻时做实验不小心灼伤的。”他低头看了看,“很多年前的事了。” 曾咏珊打趣道:“你现在看着也很年轻啊,那时候多大?” “二十八九岁吧。”他语气缓和,“人过三十是个坎,四十又是另一个坎,精力大不如前了。” 祝晴和曾咏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