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不是她生,也必须是香草生,若是别的拿捏不住的女人,必定后患无穷。
母亲当初就是因为相信父亲和她真心相爱,拒绝了家里送的陪嫁丫鬟。
一年后父亲收下了别人送上门的美妾,陈姨娘。
出身清白,她爹还是个秀才,一进门就是贵妾,完全掌控不住,反而仗着宠爱将母亲生生压了三年。
桑宁眸光发沉,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淡声道:“再看看吧。”
夏竹还想再说什么,可也知道姑娘向来有自己的成算,便也只能应下:“是。”
桑宁回到流云苑,他们的寝院。
“夫人。”守在门外的丫鬟婆子们忙福身行礼。
桑宁随口问:“三爷呢?”
“三爷早回来了,应该已经沐浴就寝了。”小丫鬟说。
她们也不确定,因为三爷不喜欢旁人伺候,所以他回来之后,只让婆子进去送了热水,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她们猜着应该是已经洗完澡睡下了。
桑宁点点头,直接推门走进去。
夏竹收了灯笼正要跟进去,福生忙拦住她,笑嘻嘻的说:“夏竹姐姐,不喜欢旁人近身伺候。”
夏竹拧着眉:“我又不是伺候三爷的,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
福生提醒:“可三爷也在屋里,三爷喜欢清净。”
夏竹顿时来气:“那夫人没人伺候了!”
她家姑娘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福生笑呵呵的说:“没事,夫人要人伺候的话会喊你的。”
夏竹瞪他一眼,只能在门外候着了。
桑宁走进寝屋里,张望一眼,没看到贺斯屿的人影。
床榻上床幔也挂起来的,并没有人在床上睡觉。
倒是浴房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有些疑惑的微微歪头,还在洗?
她也没多想,走进里间,随手解开了肩上的披风,习惯性的递出去。
“帮我发髻拆了吧。”
没人回话。
她转头,发现身后没人跟进来。
她愣了一下,喊了一声:“夏竹。”
然后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却不是寝屋的房门,而是,浴房的门。
浴房的门被推开,缭绕的雾气散出来,朦胧之中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出来。
穿着一条月白色亵裤,精壮的上身赤裸着,高束的马尾沾染了水汽,有些湿哒哒的,前额的一点碎发沾黏在那刀削般的俊颜上。
他迈开步子走出来,一手还拿着布巾随意的擦着脸上的水珠,精壮的手臂动作间,带动着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掀开眼皮子,漆眸散漫的看向她:“怎么了?”
桑宁僵立在原地,视线下意识的落在他赤裸着的上身,宽肩窄腰,块块分明的腹肌,毫不掩饰的蓬勃旺盛的身体。
猝不及防的撞进她的眼睛里。
是她十八年来从未见识过的场面。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断了线一般,盯着他的身体看了三息,才猛然回神,脸颊已经迅速涨红。
她连忙移开视线,眼睛慌乱的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他语气随意:“哦,我在沐浴,听到你喊我。”
桑宁强撑着镇定:“我没有喊你,我在喊夏竹。”
可他看到她眼睛闪烁着,耳根都红的要滴血。
他唇角微勾,迈着步子走近她,他身体里散发的热气好似滚烫,压迫感扑面而来,像是要将她灼烧。
她立即要后退。
他却忽然逼近她,微微低头,晦暗的漆眸锁着她,声音低哑:“有什么事吩咐?我帮你。”
第222章 古代篇18 唤我郎君
她呼吸一滞,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烫的她缩了缩脖子,后退两步。
却发现后腰已经靠到了书案,无处可退。
他再次逼近,漆眸好似深不见底的黑洞:“嗯?”
他离得太近,她原本闪躲的视线此刻无处可躲,只能被动的落在他的身体上。
她睫毛轻垂,看着这具完全陌生却又蓬勃的身体,精壮的胸膛起伏着,小麦色肌肤纹理都清晰可见,左肩一处一指宽的刀疤,像一柄利刃。
她第一次见识男人的身体。
“有什么吩咐?”他再次开口,低垂着头,低沉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像是刻意的蛊惑。
鬼使神差的,她张了张嘴:“我,要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