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漆眸盯着她,看到她神色平静的说出“坦坦荡荡”四个字,被攥紧的心脏松缓了几分。
也是,她怎么可能把裴松寒放心里?
裴松寒那么无趣的人,她前世就不曾多看他一眼。
不论重来多少次,人的喜好是改不了的。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随意:“那我明天陪你去。”
她疑惑:“你明天不上朝吗?”
“没什么要紧事,再休一天也无妨,宁国公府老太君做寿,我也该去拜个寿。”
她眨眼:“哦。”
他忽然胸口堵的慌,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你再敷衍我试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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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贺斯屿和桑宁一同前往宁国公府。
侯夫人原本是打算陪着桑宁一起去的,见贺斯屿要去,她也懒得去了,索性让他们小俩口去。
宁国公府门外,车水马龙,很是热闹。
马车都堵了一会儿才到府门口。
“爷,夫人,到了。”
桑宁靠在贺斯屿的肩头昏沉的醒来,这才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她从脚凳上缓步走下来,正要收回手,却被他大掌攥紧,握在掌心,牵着她走进去。
“小贺将军来了!”宁国公亲自相迎。
贺斯屿牵着桑宁走进去,才松开手拱手行礼:“宁国公。”
他一抬眼,看到跟在宁国公身后的裴松寒,语气凉了几分:“宁世子。”
裴松寒也拱手行礼:“小贺将军。”
他顿了一下,看向桑宁,唇瓣动了动,有些艰难的开口:“贺夫人。”
第226章 古代篇22 两耳光
桑宁温婉端方的福身行礼,语气却疏离的漠然:“宁国公,宁世子。”
裴松寒脸色僵了一下。
他们自从三年前定亲后,她便唤他松寒哥哥。
不过短短一个月,再见她,她与他就疏离到了这个地步。
宁国公还在客气的跟贺斯屿寒暄:“小贺将军如今被委以重任,连骁骑营都已经交由你统管,朝中事忙,小贺将军还亲自前来,实在有心了。”
贺斯屿冷眼扫过裴松寒,语气散漫:“我大婚之日,宁国公都亲自前去贺喜,如今裴老太君做寿,贺家自然也该来表一表心意。”
“大婚”二字,他咬的很重。
裴松寒脸色微白,有些黯然的垂眸,薄唇紧抿。
宁国公看一眼桑宁,脸色也有一瞬的僵硬,笑哈哈的说:“小贺将军和尊夫人新婚燕尔,想必感情恩爱。”
贺斯屿握住她的手,牵唇:“那是自然。”
宁国公做了个请的手势:“小贺将军,请入席。”
贺斯屿牵着桑宁走到了前面。
宁国公警告的瞪一眼裴松寒,压低了声音:“今日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你给我谨慎点,莫要给家里招惹事端!”
裴家和谢家之前毕竟退过亲,京中对谢桑宁和裴松寒的议论也很多,风口浪尖上的一对,难免有些闲言碎语。
贺家这次坦坦荡荡的来,显然就是为了坐实谢桑宁贺家少夫人的身份。
让谢桑宁和裴松寒彻底划清界限。
裴松寒紧绷着脸,喉头发涩:“是。”
事已至此,早已经没有他选择的余地了。
贺斯屿牵着桑宁走进设宴的藕香榭,这水榭临湖而建,湖里种满了荷花,正值夏日,开的正盛,四面的窗户大开着,湖面凉风习习,还夹杂着荷花的清香。
这水榭被两架落地绣屏隔开,一边坐男客,一边坐女客,虽说是分席,但两边热闹的说话声却听的清楚。
贺斯屿牵着桑宁走进来,捏了捏她的手心:“我们一会儿给裴老夫人拜了寿,再用了午膳就回去。”
“嗯。”她轻轻点头,然后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正要绕开屏风走到女眷区域入席,却忽然听到屏风后面传来说话声。
“今日裴家做寿,也不知贺家来不来?”
“应该不来吧,总归得避嫌不是?毕竟那位贺三夫人,从前和宁世子……”
有人说着,意味深长的压低了声音。
一个贵女轻嗤一声:“她倒是敢来?前脚被退婚,后脚就被贺家提亲,要说她之前和小贺将军没什么,我可不信,我看裴家突然退亲,指不定是发现了什么。”
“若兰姐姐别这么说,我大姐姐是燕京第一闺秀,最是贤良,怎可能和人背地里……”谢清月说着,突然难以启齿的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