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玉尘猛的挥出山河笔,怒道:“滚!” “呵…倒还是这个暴脾气。” 说着,他抬手以玉笛挡下攻击。玉笛和山河笔比起来,明显是后者更胜一筹。因此这一击挡完,玉笛连同城主的手一起被冰冻了起来。 “在死蛊城内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现在你在人间,现在是我的主场期,还轮不到你来放肆!” “总算听你说了句有骨气的话。”城主欣慰一笑,他一笑,那半面死寂半面狰狞的脸庞便显得愈加可怖。 凌玉尘顿觉不妙。 只见他把手垂下用广袖盖住,等再伸出来时,他的手已然恢复如初。紧接着他抬起手,一边转着玉笛一边学凌玉尘的语气道:“你确实比当年硬气了点,但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狗,狗咬主人,可是要挨打的。” 音落,城主吹起玉笛,笛声唤醒了凌玉尘体内的蛊花,凌玉尘压制不住毒性,逐渐面露难色。 夏银烛从后一手扶上凌玉尘腰身,一手挥鞭怒道:“该死!快把解药交出来!” “呵,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天真。”城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这蛊花乃他自愿种植,是没有解药的。唉,可怜凌宫主倾尽所有,到头却换了个傻子回来。” “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和他……” “别听他胡说…”凌玉尘握住夏银烛的手打断他的话说,“别听他胡说八道…快走…” “好。” “想走?哼,哪有这么容易!” 说罢,他将手中玉笛扔出,那玉笛在半空竟变成了一把长剑!夏银烛欲挥鞭抵挡,然而在剑刃即将刺上他时,一阵破风声响起,剑居然就被挑到了一边! “来者何人?!” 回应他的只有几片缓缓飘落的碎叶。 顺着叶子飘落的方向往上看去,就见一个高挑的身影逆着月光站在客栈屋顶上,他的半边脸隐没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真容。 夏银烛看着那道身影,却是眼前一亮,激动道:“师父!” 屋顶上那人一脸嫌弃:“滚,别叫我师父。” “师父?你是夏景之!” 夏景之站在客栈屋顶上,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用的竹签,他一边转着竹签玩一边哼道:“你既认得我,那就好办。三息之内,不滚就死。” “这语气…不愧是神君。”城主拍手赞叹道,“如果我不走呢?” “那就更好办了。”夏景之从屋顶上跃下说,“直接杀。” “传言都说景之神君当年硬扛天道天雷,实力非凡。今日既有这个机会,那在下自然是想向神君请教几招。” “好说,好说。” 夏景之抬手召来摧灵鞭,虽然上面的神魂他已经收回,可夏银烛并没对其进行新的绑定,所以现在的摧灵鞭属于“无主”状态,谁都可以用。 “傻小子,今日为师教你一招,看好了。”夏景之拽了拽鞭子说,“这招,可是用来杀人的。” 说着,夏景之便将神力注入鞭中,得了夏景之的神力,摧灵鞭瞬间燃烧起熊熊烈火。他挥动鞭子,炙热的火焰麻痹了城主的五感,夏景之抓住这个机会,一鞭抽向他的手腕,让他被迫松开了玉笛。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夏景之便持鞭而上,火鞭准确无误地将他捆起,在神力的炙烤下,对方不装了,连连求饶:“神君饶命!神君饶命!我不是城主!我不是!我只是遵我家城主的命令出来办事的小鬼而已,求神君饶……” 不等小鬼求饶完,神力便将他焚烧殆尽,只余一件黑袍在原地。 夏景之捡起黑袍,微微皱眉:“假的混进来点真的吗…这下难办了。” 不等夏景之仔细思考多久,一个令人头疼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师父!” “别叫我师父,丢人。”夏景之伸手在夏银烛头上拍了一下,“这么弱的一个小鬼都搞不定,那些年的鸡鸭算是白杀了。” “杀鸡杀鸭跟杀人杀鬼是有区别的,夏宫……哦不,景之神君与其怪徒弟不努力,倒不如多想想自己的问题。”凌玉尘抬眸看他,“你这个做师父的,不知教了徒弟多少东西?” 夏景之甩着黑袍,怼道:“我那傻徒弟搞不定这只小鬼就算了,凌宫主您身为仙界顶梁柱,连真假城主都辨别不出来,还以为能走出死蛊城的凌宫主有多厉害呢。” “你!” 这话触到了凌玉尘逆鳞,见凌玉尘突生杀意,夏银烛连忙拦道:“冷静冷静,凌宫主,我师父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傻徒弟说的对,与其跟我置气,倒不如先顾好你自己的身体。” “这就不劳神君费心,我还不至于……” 凌玉尘话说到一半,夏景之便一掌拍上了他的心口。他这一掌没用几分神力,却是让凌玉尘吐了口血出来。 而且他的血并非的寻常鲜红色,而是深紫红色。 “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