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倾辞轻笑出声:“这么多年过去,你的理由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当年千寒松随池渊来仙界办事,事办到一半,千寒松便因为觉得无聊偷偷溜出主殿,不知怎么的跑到了流枫山。 他走后山山道上山,瞧见山顶有和池渊在神界府邸一样高大的树便想爬上去玩。 千寒松上树不久,萧倾辞就搬着躺椅到了树下歇息。 而千寒松欲爬到顶端不成,反倒失足从树上摔下来,还正好掉进萧倾辞怀中。 从那以后,千寒松便常常来找萧倾辞,萧倾辞曾问过千寒松很多次为何总来找自己,千寒松的回答永远都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我喜欢你”。 直到成亲前的这一刻,千寒松的回答仍是如此。 萧倾辞忽然意识到,他和千寒松之间并没有像人间话本中那样有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有的只是多年相伴,水到渠成。 即便是拜堂成亲,好像也没有旁人说的有多么欣喜。 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件与所爱之人一起做的一件有意义之事,与过去每一件小事都一样。 “吉时要到了。”萧倾辞起身整理好喜服说,“走吧,拜堂去。” “好。” 神仙两尊成亲,这个消息就足以让六界震撼,因此婚礼过程并没有那么繁琐,包括喜服也是不分男女,都只用了最简约的样式。就连宾客,也只有神仙两界与神尊仙尊亲近之人。 若把地点换成人间,只怕谁都不想到堂堂神尊仙尊的婚礼竟如此简单。 虽然简单,但也十分热闹。 凌玉尘倚在古枫树下,为两人主持了这场简单的拜堂。 天地之拜。 高堂之拜。 夫妻之拜。 三拜礼成,良缘缔结,从此山川湖海为证,共行余生,忘川轮回亦同渡。 … 第105章 送走所有宾客已是深夜, 萧倾辞扶千寒松回了草屋,喝了一样多的酒,竟是千寒松先醉了。 萧倾辞替千寒松脱下喜服,哂笑道:“到底还是孩子, 酒量不行啊。” 千寒松微微蹙眉, 嘴硬道:“没…没有……我还还…还能喝!” “算了吧。再喝下去, 你这洞房花烛夜可就要在梦里过了。怎么,夫君忍心留我一个独守空房?” 听到“夫君”二字,千寒松立马清醒,他抬手胡乱扯了几下萧倾辞的衣服,而后将人拉入自己怀中吻着。 很快, 萧倾辞便被吻得乱了分寸。 吻了一会儿, 千寒松似乎醒了些酒,看萧倾辞的眼神清明了许多。 也危险了很多。 “倾辞……你的口脂呢?”千寒松轻抚着萧倾辞的唇问。 在梳妆打扮时,萧倾辞听万朝卿的话涂了一层浅浅的口脂, 后来被千寒松吻掉大半, 剩下的那些也在喝酒时蹭掉了。 “早就蹭掉了, 你问这个作甚?” “好看……倾辞,你去重新涂一层好不好?” 萧倾辞虽然不理解, 但依旧按千寒松的要求重新涂了一层口脂。因为不需要给外人看,所以萧倾辞涂的稍微重了些。 他走回床边坐下, 问:“这样如何?” “好看。”千寒松说着,便搂过萧倾辞吻了上去。口脂尽数蹭到千寒松唇间,待他往下去吻萧倾辞脖颈时, 那口脂便蹭到了萧倾辞颈间,留下的痕迹要比平日更加显眼。 千寒松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满意道:“好看。倾辞, 我还要。” “想要自己涂,口脂在桌上。” 千寒松拿来口脂,却是涂到了萧倾辞唇上,再由自己亲自去取下来涂在各处。 如此撩逗了大半个时辰,千寒松才开始干正事。 两人对彼此早已无比熟悉,折腾完一轮时月色正好。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萧倾辞身上,衬得他身上的红痕愈发明艳。 千寒松瞥了眼窗外月光,便知夜还长,他还有很长时间…… 仙界赏月与人间赏月的感觉很不一样,在仙界看,那月亮仿佛近在眼前,触手可得。凌玉尘半躺在冬宫屋顶上赏月,身旁是早已空了的酒坛。 一场婚宴下来,竟是他顺走的酒最多。 “大好日子,凌宫主怎一个人坐在屋顶上忧愁?” 这声音…… 凌玉尘猛然回头,只见白忆尘提酒而来,就站在他身后。 “你怎么进来的?” 白忆尘在凌玉尘身旁坐下,递给他一坛酒,打趣道:“好伤心,我以为凌宫主看见我会先替我高兴我还活着,结果一上来就质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凌玉尘接过酒说:“你本就是一抹灵魂,还有权开进出死蛊城的阵门,想从城中逃离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能死才怪。” “是啊,我不会死,可我还是没能救回他……”白忆尘摇了摇头,“罢了,不说这些,凌宫主如今是不管仙界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