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心而论,陆知序的确是个太优秀的男性。矜雅、从容,有着英俊的面容和林陆两氏作为背景,于公于私,都是个容易让人动心的发展对象。
除非钟家小姐早已心有所属,不然陆知序凭什么有信心不惹情债。
“但我很懂人性。”陆知序笑了笑。
温言不理解他此时此刻的笃定,话盈在唇边良久,到底都吞了回去。
为还未发生的事提前忧虑,有些太蠢了。
无论从前的她如何内耗,至少从现在起,她得学会变得更强大点儿,不然很难真的走进那个原本对她来说太陌生的世界。
陆知序的世界。
“其实去做手术,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陆知序吮着她白皙颈侧上昨晚留下的红痕,反复在上面加重印记,“猜猜看?”
温言仰着头,十指插进他发丝里,乖巧地奉上自己:“猜不到,为什么呢?”
“你不想生,不是吗?”陆知序覆上她,两人一起陷进柔软沙发里。
云朵般的触感挤挤挨挨地包裹着温言精致的肩胛骨。
小姑娘缩成小小的一个,被他压在身下绵密的亲,亲得她哪儿哪儿都泛着粉色的红。
像天边一抹云霞,可爱得紧。
她有些动情,可理智拉扯着她:“陆先生,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避孕套的。”
“不一样。”他重重咬下她的唇瓣,要将她灵魂都吸出来似的用力。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缓吐字:“那我就不能没有阻碍地,艹你了。”
温言瞳孔受惊地缩起。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她咬着唇瞪他,却看见他眉眼里快要满溢出来的痞气与笑意。
她耳根上的红一路蔓延到眼尾去了。
“流氓。”她小声啐他。
陆知序唇边衔起山风过境的笑:“也不知道是谁家小姑娘,就喜欢我耍流氓。嗯?”
温言喜欢他喊自己小姑娘。
有种他将万物都替她托举的轻盈与安全感。
如果说这话时他的手没有顺着就勾了下去,那会更好。
他的指尖勾出黏腻的甜汁儿,抹在她唇边。
“脏死了呀陆知序!”温言抗拒地推他,“你不是一周不能有性生活吗!”
陆知序携了润意的手在小姑娘粉团一样微热的脸颊上来回掐弄,将温言弄得淫.靡,才笑说:“又不是只有那儿能弄你。”
他说起糙话来和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
平日里不表达不言语的东西,仿佛都憋到了□□上来讲。
一连串惹人面红耳赤的话和手上动作下来,温言最后眼带绯红地瘫在陆知序怀里。
“抱我去洗澡。”她颐指气使,“再从送上来的衣服里,给我挑件裙子,我要回学校去了。”
“用完就翻脸?”陆知序挑着眉,“这位小朋友是不是有些太为非作歹了?嗯?”
“这叫仗势欺人。”温言眼角飞了一下,媚态横陈,“陆先生给的势。”
陆知序眼眸一热,又凶又强势地叼上她的颈,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似的狠:“晚上回东山墅。”
“不回。”温言喘了声,“明天和岳岳一起值班,要准备开学了。接下来都会很忙的。”
陆知序动作顿住:“也行,那一周后回。”
为什么定在一周,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想着他刚做完的手术,温言到底心软了,学他的样子半眯起眼说:“行,依你一回。”
陆知序呼吸蓦地一沉。
似笑非笑,掐上她的腰,缓声道:“温言,敢这么和我说话,看来昨晚我还没喂饱你,是不是?”
温言被他森冷语气吓得打了个寒噤,跪着往前爬,想躲开他:“不是的不是的,我错了陆知序!我再也不敢了。”
她认错得很及时,但已经晚了。
陆知序让她知道了,什么叫从发丝儿到脚指,身上每一寸都是属于他的。
他对她,有绝对的掌控权。
温言想,要是她也对生活中要发生的事儿有绝对的掌控权,就好了。
可惜这一日的黄昏,就像最后的狂欢,庆祝她对所有事情都无能为力的狂欢,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