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进门前两分钟,是霍祁亭和崔弦月带着一个面生的年轻男人,这一幕正印证了霍峤和母亲以及霍家关系僵滞的猜测。
不少人目光围绕在他们身上,霍峤像是一无所觉径直朝里走。
“霍峤。”
正要和那‘一家三口’擦肩而过时,霍祁亭语气不满喊了霍峤的名字。
裴郁之垂眸看向霍峤,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霍峤,爸爸叫你怎么不应声?”
又是这样,崔弦月充当起霍祁亭的冲锋陷阵。
“有事?”霍峤身子都没转,只是侧了侧脸。
霍祁亭手指摩挲得快了一些,这是他不高兴时常有的动作。
谢瑾川盯着看了一眼,觉得霍峤真是被宠坏了。
有了崔家撑腰竟然连自已父母的面子都不给了。
他心里觉得霍峤蠢,抬起眼皮正想说什么时,却猛地对上裴郁之凉凉的视线。
谢瑾川心里一紧,想说的话噎在嗓子里。
艹。
可很快他有些懊恼地别过头,他竟然被裴郁之吓住了。
两人的交锋霍峤没注意到,他只是很平淡的回了一句:“要在这里吵吗?”
这一下连霍祁亭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他递给崔弦月一个眼神,崔弦月只能忍下来。
其实她并不是想质问霍峤。
这段时间,她的日子过得很不舒服,她早就习惯了丈夫的冷漠,可现在娘家也不接受她,并在公众场合上被父亲、哥哥甩脸子。
她心中又羞又恨,滋味实在难受。
也正是因为娘家的冷待,她竟然看出了身边许多异样。
比如说,她的好丈夫不经过她的同意就将她名下的婚前财产变卖处置。
要不是崔弦星电话打到她这里,可能她名下一无所有时才会发现异样。
这次到章家,崔弦月满腹委屈,是想趁机跟哥哥和好的。
哥哥最疼她,肯定见不得霍祁亭欺负她,谁知道刚进门就遇到霍峤和裴郁之,她没忍住,斥责霍峤的话脱口而出。
现在听到霍峤淡漠的话以及霍祁亭不赞同的眼神,熟悉的恼怒冲上脑门。
又是这样,霍峤在外面总是不给她留面子,让她在丈夫面前落下一个不会教育孩子的罪名!
“霍峤!”
“在说什么?让我也听听?”
带着笑意的男声像是一盆凉水泼在崔弦月头上
恼怒如潮水般褪去,她眼睫轻颤竟然不敢直视崔弦星的眼睛。